頭動靜,原想是來了什麼人了,等了半天不見有人來請她下車,便打起簾子來往外偷瞧了一眼。不禁吸了口涼氣,忙喚外頭站著的徐媽媽:“媽媽,這是怎麼回事?內寺大人呢?”
徐媽媽道:“內寺大人另有要務在身,這便回宮向娘娘覆命去了。”
“啊?”三太太驚愕,慌忙下車來,“這這這……怎就將咱們丟在這裡不管不顧了呢?”一下臉色蒼白,稍稍有了些怨氣。
聽到三太太著急嘶啞的聲音,丁撥簾,眸光一震,心道原來那陣聲響竟是內寺大人離開了。如今冒口兒衚衕就剩下了她們幾個,全都賴著徐媽媽安排做定奪。徐媽媽萬萬得罪不得。眼看母親就要發作,便出聲喚了句:“娘,二伯母很快便會出來接應咱們了,您別急。”
一聽二太太會來,三太太那額頭上便竄起了一股汗:“怎麼你二伯母也知道了這回事?”心想這可壞了。倘或要被她知道自己如今反要爬到她頭上去,不定拿什麼來壓她。
徐媽媽便將自己來處說了說。得知竟是舒公府老太太的人,三太太立馬拘束起來,反覆拉著身上那件真絲銀灰小坎,無措地笑。
夏枝幾個丫頭都侯在馬車邊,見著是要到郎中府裡去住,便都重重嘆了口氣。春草不由道:“二太太分明是不想讓咱們來,緣何就要答應舒家收留咱們?”
夏枝“噓”了聲:“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自來咱們都是在一處的。你說這話,仔細徐媽媽聽了去,還道咱們家人心向背,反汙了老太爺那名。”
春草癟著嘴,嘀咕了句:“老太爺老太爺……老太爺都死了這麼久了,偏還拘著後輩過日子。”
喜兒“嘖”了一聲,挑眉道:“小姐們都沒怨懟什麼,你嘀嘀咕咕個什麼勁兒?合著不願意,也儘可拿幾兩銀子把自己贖出去!”
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