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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蒜皮的事情。

“謝……謝謝五小姐。”

“嗯……”丁應了一聲方回過頭來,一眼對住丁的眼神,不禁捂著嘴笑,“怎麼了八妹,是我的臉上一早雕花兒了嗎?要不然你怎麼這般專注地瞧我?”

“嗬……”丁失笑,“五姐用過早飯了嗎?”

喜兒道:“沒呢,五小姐說,昨晚上來時瞧見外頭風景好,就想說早飯擺在那裡吃。奴婢正想去提飯呢……”

“嗬……五姐可是越來越好的興致了。”昨日才說讀書不過識鬥字,今日就這般附庸風雅起來,真是好的壞的都讓她給佔盡了。

丁嘆了口氣:“哪裡是我有這個興致,只是我也怕被人當面罵個‘俗’字而已!”

春草的肩縮了一下,抬起頭瞧丁,不覺就想笑。昨日丁妙那話說的明明是丁關氏,卻偏也入了她的耳朵。那俗不俗的,就能依在花園裡吃頓飯就好改變的嗎?丁這不就自己對號入座了?嘖……真要是個畫虎不成反類犬的話,仔細讓這邊的人笑話了去。

丁聽罷乾乾笑了笑:“我正要去母親那裡,五姐先請吧……”

丁搖頭:“不了,我先去九妹那裡坐坐。”便下了最後一個臺階,瞅了瞅春草那副憋笑的樣子,微哼了聲走了。

春草這才“撲哧”一聲,巴住丁的胳膊道:“五小姐這是要做什麼呢?那俗跟吃飯有什麼關係?”

“你少說兩句,咱們走吧。”丁瞪她一眼。

“哦”春草睃了陣眼珠,便就鬆開了丁。

三人出了寶音閣的院子,經過昨日的那個子午蓮大荷塘,稍稍頓足又看了下。才沿蜿蜒的遊廊來到一處儀門。鑽入儀門內又是別有洞天,成簇的竹子將地面的甬道遮地密密實實。若不是盡頭處有光亮,真像是進了什麼耗子洞似地。

似是早上這裡的霧氣甚濃,但因日頭一出來就化開了,弄得地上溼溼嗒嗒,將飄落的竹葉如柳眉似地平貼在地上。

穿過這個小竹林便又有甬道,還是個長廊,卻是屋臺樓閣林立,粉牆一脈而連,將人的視線頓拉地無比開闊。

這郎中府的府邸,可已委實讓丁有些吃驚了,還不知道那舒公府究竟大到了什麼地步去。

正想著,重錦已經將她們帶至了一座屋前。並不大,兩旁有個小耳房,其中一個上頭頂著霧騰騰的炊煙。

原是二太太給三太太安排了個能開伙的住處,這倒自在了些。

重錦帶著推開院門,琴依正從井水裡撈出大件衣裳。丁瞧著眼熟,便問:“這不是昨日母親所穿的?”

琴依點頭:“是呢八小姐,昨晚上三太太抱了二少爺一會兒,不想二少爺尿了她一手。”

“……這……多大了還尿不自禁?”春草詫異。按說冉之信之只相差了一年,如今信之也近三週歲了,怎麼還能尿人家一手的?那冉之在姑蘇,現都能被三字經了呢!

“可不是嘛……”琴依也道,“不定是背地裡使壞的胚子……”說罷瞧了丁一眼,見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便沒好意思往下說。尷尬地將手在印花圍兜上搓了搓,“三太太在屋裡等呢,奴婢去把早飯端過來。”說罷就匆匆往那邊冒著炊煙的廚房過去了。

三太太正盤腿坐在炕上,聽到外頭聲響,便支開床扉,撐著窗欞衝丁招手:“姐兒,快過來……”

丁怔了怔,便跟重錦進去了。

春草將帶來的早飯擱上桌,提出擺妥,也不打攪她娘倆說話,自到外頭去跟重錦聊天去了。

丁起了粥給三太太,一面問:“難得今日叫我過來,不知是有什麼事?”

三太太抿著嘴笑,似乎是有什麼天大的好事藏不住了。儘管咧著嘴,欲言又止,喜不自勝。

丁奇了:“娘,有話你就直說。別這麼瞧我……”

三太太身子一正:“娘同你商量個事。”

“何事?”

“呃……你二伯母她昨晚上跟娘說了個事,是好事,是賺錢的好事呢!”三太太忍不住添油加醋,說時那一頭的眉開眼笑。

丁從來沒想過,那二太太自己有好事還會想著她們的。她要真如此說的話,也不定是打著什麼主意。不禁就警覺起來:“娘,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您也別一徑想著什麼好事,有些時候好事也能變壞事,咱要行得久,便要謹慎為上。自古物極必反樂極生悲之事多了去,但也不盡有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之事,萬事都有其利弊,您別太由二伯母說什麼便信什麼了。”

三太太立馬蹙了眉,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