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說好吧？”

二太太訕訕嘴：“也是也是，怎教你一個姑娘家去向人打聽這個。”原是要替丁問藥，她這麼多年嫁入侯府，怎也沒個動靜。再這麼下去，趙修澤遲早得弄小的……本來也罷，就怕那小的有了果子，爬到丁前頭去了。

不過說來也怪，她自個兒也算是個多子的了，怎麼丁卻久久不見勢頭呢？按理，這不該像她這個當母親的麼？

就這兩樁事情擱在二太太心裡是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上回出了事，眼看著趙大太太當她的面言語間要苛責丁，倘若丁有個一男半女的，趙大太太又豈會這般不顧情面呢？

不禁扼腕嘆息，二太太實也不是個能忍氣吞聲低聲求人的人。好在丁算是自家人，這個薄面，她還是會給的罷！

坐坐便要起了，回頭又似叮囑般地：“二伯母跟你說的事兒你可千萬記住了，二伯母可等著你的信兒呢！”

丁送她出屋，點點頭：“竭力而為，盡人事，隨天意。”

二太太聲音一啞，正想再說什麼，天色漸黑的門庭前忽有人冷嘲熱諷似地：“喲……今朝子妹妹這裡可真是熱鬧，連二嬸都來了。”

借光一瞧，正是丁。

笑意吟吟地，與喜兒一前一後正婷婷立在臺階下。

二太太便順勢轉身，笑道：“你八妹前陣子落了水，我特來瞧瞧。想必姐兒也是的吧？”

丁眉頭一蹙：“倒不是，八妹落水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早在她昏睡時就來瞧了。人醒了就大放心，畢竟在別人家裡頭不敢隨意走動，故而不曾再來看。今日閒地真慌，才來找八妹閒聊的……”

這一番話可把二太太羞地怒焰頓燒，在肚子裡可竄了把悶火。瞅瞅丁皮笑肉不笑：“那你們姊妹聊著，我先走了。”回頭又問丁妙，“你要不也同你五姐八妹好好聊聊？”

丁妙不屑：“我困了。”

二太太搖搖頭，只得將她一併帶著走了。

丁攢眉，好不容易送走一尊又來一尊，只迎她進屋，道：“五姐裡邊坐。”

丁卻不進，滿滿笑著道：“八妹別忙，我就站外頭與妹妹說幾句就走。妹妹若不嫌棄，不如出來與我在院中坐坐？”

說得如此謙恭，丁自然答應：“霜兒，去提盞燈籠來，我同五小姐去園子裡走走。”

霜兒微微斂衽，輕應：“是……”就取了盞燈籠過來，“小姐要不要奴婢陪著？”

丁看了看丁，丁便道：“喜兒，你就留在這兒吧！”

霜兒便知她倆私下有話，不讓人作陪，招手對喜兒道：“喜兒姐姐，裡邊兒來坐罷？傍晚時紅線姐姐拿來些果子，小姐賞了我一些，你也來嚐嚐。”

喜兒點點頭，也就隨她進屋去了。

丁掌了燈，便同丁一起慢慢徜徉在園子的花壇之間。雖花葉樹枝看不真切，但隱隱在鼻尖縈繞花香葉味，十分清新宜人。

兩姊妹挑了個花壇，丁拿了絹子鋪上邀她坐下，說道：“八妹吶，五姐自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開門見山就不同你講虛的了。”

丁的嘴唇抿了抿：“五姐請講。”

丁捋了捋長髮，似欲擒故縱般地道：“聽說……前兒……梁小姐也來過妹妹這裡？”

丁的耳報神向來厲害，丁早已見怪不怪。也老老實實道：“五姐怎麼忽而問起這個來？是不是梁小姐……”

“梁雲鳳那丫頭就沒同你說什麼？”丁眸子一瞥，似笑非笑。

丁愣了下，打從丁開口問起梁雲鳳，便知道是這回子事。必是梁雲鳳也去告訴她什麼了，故而如今按耐不住才來找自己的。她笑了笑：“這兒除了你我並沒有別人，五姐難道還不放心？”

丁嘆了一聲：“隔牆有耳，何況是在這四面圍牆的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雙耳朵呢……”

丁也隨她：“八妹愚鈍，還是五姐明說吧。”

丁仔細斟酌：“想必你也已知道了吧？那上南山寺的事情……”

丁點頭：“只不過是梁小姐偶得的訊息，未必真切，莫不是五姐當了真？”

丁眸神一震，自她得知自己的生辰八字被趙大太太拿去合八字之後，****寢食難安。而丁卻與自己截然相反……她是不是早已成竹在胸了？神色開始複雜起來，探尋地問：“妹妹竟一點兒都不擔心麼？”

“擔心？什麼？”丁搖頭。

丁便道：“侯門無情公子花心。這高門咱們是攀不起的……”

丁悵然失笑：“五姐……這麼認為？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