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凌厲,雖是隻字片語卻已然凌駕於那春夏秋冬四個人脖子上了。向來聰明之人往往都知道自己渺小人輕言微的,但卻懂得如何使出大人物給自己抬臉,給人嘴巴子。究竟是懼怕舒文陽吶這幾個姑娘,看她們面色慘白丁便隱隱在心中覺得一絲無奈。原來徐媽媽說的這四人比白兔更為精怪,只是說笑的。已然見識過老太太親手培養的白兔,那眼前這四人,又還算得了什麼呢?
正想著,晴兒忽而臉孔紫漲,瘦弱的身子弓成了尾紅蝦,腳上拐了兩拐便撲在了丁的胸口上。
丁倏地收緊瞳孔,驚問:“晴兒,你怎麼了?”
晴兒雙肩一抖,捂住嘴之餘,一口穢物就從嘴裡噴了出來,濺髒了丁的一片衣裳。
無憂駭然,驚呼道:“哎呀,晴兒你今兒吃了什麼了?”
晴兒蹙眉,不安地提袖要幫丁除去穢物,可是嗓子眼裡頓又湧上一陣噁心,忙丟開羅帕撲到了院子裡頭,倚著一簇藤蘿乾嘔起來。
廊子上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靜了好一會兒,秋無華便忍不住扯了扯無憂的衣裳,朝丁努了一眼。那四個當下就臉孔發紅,細聲問:“八小姐……這身還是脫了吧?奴婢給您去找幾件衣裳來換……”
“……嗬……嗯。勞駕了……”丁呆愣著才回神,微微一笑。低頭瞅了瞅還掛在身上的穢物,不覺就眉頭緊蹙,心底下不安地盤測著晴兒的背影。
她看了夏枝一眼,示意她過去扶住晴兒。
夏枝自然知曉內裡,忙就過去,生怕被春無雙等人給佔了先,看出些什麼端倪來。她雖也年紀不大,不過有句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還記得小的時候是如何見著母親十月懷胎生下弟弟妹妹的,故而心裡也與丁猜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