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色不大好。”
夏枝強笑著搖頭:“沒什麼。”
美玉肚子裡一轉悠便懂了。丁泙寅早前是因為夏枝那張臉蛋才對她心懷不軌,如今若被他見到夏枝這個樣子,指不定會當面臊她。於是毛遂自薦:“要不奴婢陪小姐去吧?夏枝姐的身子不適,春草姐留下來照顧,奴婢跟小姐出門豈不正好?”
難為美玉還能顧慮到這層,丁姀欣然同意。兩個人準備了下,便一同去往丁泙寅那裡。
到忠善堂又免不得先去二太太那裡請安,而後便由芳菲領往丁泙寅的住處。
芳菲在前走得有些快,邊引路邊道:“八小姐有些時候不來咱們院了,六爺唸了您好幾回。”
丁泙寅唸的可不是她。丁姀暗暗想著,待會兒若丁泙寅唐突問起夏枝來,自己當如何應付。
“也確是有些日子沒過來了,六哥也快起程上京了吧?”她忽而想到丁泙寅在此也住不久了,是該得空來瞧瞧。
芳菲詫異:“八小姐也得了訊息呢?”還想這丁姀對萬般事情都不掛心,原來跟丁泙寅倒還要好。
丁姀坦然笑著:“上回聽六哥說起過。是年前還是年後呢?”
“太太打算迎了財神就動身。”跟去明州是同一天。
丁姀心底一盤算,那是初九上京,離眼下還有半個月。他們這一行人往盛京一去,也不知道能回來幾個。
芳菲見她若有所思,以為在算計些什麼,便道:“太太說了,把爺跟小姐送到盛京,她住過個兩三日也便回來了。”意思是,雖說山中一日無老虎,可誰也別想稱大王。又道,“太太不在的日子,大事小事都跟大*奶和李耿家的說去。三太太若也要找的話,還是找大*奶吧?呵呵……”
丁姀笑著:“你也跟二伯母一起去的麼?”
芳菲理所當然地:“二太太早前就囑咐過奴婢了,可不得去麼?要按奴婢覺得的,這大冬天的賊冷,誰想出門呢是麼?”
美玉不禁羨慕:“能出門多好,咱們想還沒這個命呢!”
芳菲登時蹦出冷眼:“哦?八小姐沒讓你去?”劉媽媽已經把南下的訊息透給了三太太,三太太恐怕也老早就關照丁姀過了。怎麼丁姀不讓美玉一道跟著去麼?她跟美玉昔日還算有些交情,若有她在丁姀身邊,日後也好知道丁姀的一舉一動,在明州時也可多些保障。可若美玉不去的話,夏枝跟春草哪個都不是好套近乎的,萬事都免不了掣肘住。
丁姀微訝,睜大眼睛盯著芳菲,不解她這話裡的意思。什麼叫她不讓美玉去?她自己出門那也還是天方夜譚呢,沒見比美玉容易幾分。
芳菲不屑,大約是以為她不知情,故她們主僕還不想點破。於是咳了幾聲,因笑道:“光顧著說話,您瞧已經到了。昨晚下了雨,這路不好走,八小姐可當心了!”
說話的聲音傳入屋裡,丁泙寅迫不及待地出來,張望有餘不免又有些失落:“八妹得空過來瞧我?稀客稀客……”把人往裡請,芳菲便退下了。
屋裡還坐著一人,正支腮逗弄一隻白兔,跟旁邊的丫鬟一起拿菜葉子哄著吃。聽見屋裡來人,便都扭過頭來:“哎呀八姐……”丁姈立馬從杌子上下來,笑逐顏歡地把她拉到兔子籠前,“八姐你瞧,這是六哥一早從外頭給我買回來的,你瞧你瞧,它還吃菜哩……”
在旁的丫鬟聽說是八小姐來了,連忙丟下菜葉子規規矩矩在一側,默不出聲地行禮。丁姀過去,早認出是風兒。
風兒心裡覺得內疚,故而連頭也不敢抬起來瞅丁姀一眼,站在高大的蘭花盆栽架底下顯得十分瘦弱渺小。
丁姀問了一聲:“風兒在這裡還習慣麼?”
“奴婢……奴婢伺候九小姐,不敢說習不習慣的。”風兒答得中規中矩。
丁姈道:“十一弟來問了我好幾回,我偏不給他。八姐,你不是也來討風兒的吧?”
丁姀訝異:“我怎麼是來討人的呢?”
丁姈拉起風兒的手,往丁姀面前攙:“八姐,別的事我固然要讓著十一弟,可這事我卻不行。打小我娘就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十一弟自己不高興便要打這個打那個了,他也不想想這幾腳蹄子落他自己身上吃不吃得住。風兒老實不知道躲避,她那天捱了打回家就吐了兩口血,這會子才好些呢,你說十一弟下的這個狠手!”
丁姀沒想到會如此嚴重,那回子風兒去她屋也沒有提及,只是覺得她臉色確實差了些。難怪丁姈會跟丁煦寅不予相讓,原來是這個原因。她聽了也覺得替丁煦寅過意不去,也對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