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靠海,七八月臺風甚猛,所以這裡的房子大都不高,樑子吊地不高,進去更有一種逼仄壓抑。可進了這堂屋,才覺不像似想得這般陰暗潮溼的。穹頂上開了天窗,皆用純色透白的玻璃鑲得嚴密,為屋裡的採光提供了相當不錯的光源,致使屋子顯得空闊挺拔。東西面又各開了外凸的兩扇原木窗,外邊隔著雕花隔扇,裡邊則是紅木窗扉,不雕一絲浮華。這樣逢颳風下雨的天氣想要賞景,就不怕溼了自己了。
那堂屋的大門亦是如此設計,外面是一道隔扇門,裡頭又是一道嚴密的實木門,與她們所租住的那個院子比起來,這邊的設計應說事獨具匠心,不僅是考究一詞了。
“咳咳……”二太太咳嗽出聲,提醒她姊妹倆把目光放矜持些,別朝屋子裡亂縮。
丁姀立馬低下頭,再沒仔細看屋裡別的陳設。
紫萍道:“您瞧,太太還沒過來呢,不如二太太您先坐坐?奴婢去瞧瞧去?”
二太太正要說些客氣話搪塞,忽而幾句調笑聲從東面織錦垂珠的掛簾後面傳了過來。每沒一陣,便聽到腳步聲越漸臨近,先是出來幾個未留頭的小丫頭滿臉圓滾滾地打起簾子,接著便聽到丁妘的聲音:“娘……”
二太太心裡一喜,要作應,卻聽到丁妘又道:“近兩天梅溼,您在屋裡待著多好,偏要來這邊。”心裡一下子有些發涼,丁妘這聲娘可不是叫的自己,而是趙大太太。身子立馬不大自在了,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呀,女兒嫁在外,自然與母親就沒多少瓜葛了。不免幾分不滿。
趙大太太道:“接客人哪裡有接到自個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