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敢多看,怕誤了手中的活兒,不小心被哪個倭賊砍一刀。
也就是頓飯的時間,倭兵隊伍十去五六。小太監暗自慶幸,兵強將勇,以少勝多出奇制勝,胡三兄弟用兵真如神哪!
眼見大功告成,猛見遠處來了一大隊人馬,大約有四五千之眾。小太監抬頭一看,打頭的巧不巧正是那位刺史王友符。
“別打了別打了!”人還未到聲音先到了,王友符指著小太監冷冷的道,“給你說話呢,沒聽見嗎?”
小太監不由一肚子氣,無名火三丈高,他有心一槍把這個狗雜種給捅了,但畢竟不是時候。他忍了忍,反問道:
“王將軍,掃倭賊有錯嗎?”
“什麼倭賊不倭賊的,我批准讓你們打擂,竟打出倭賊來了?我問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王友符瞅瞅小太監,忿忿道。
小太監悻悻道:“倭寇犯境,沿海騷擾,殺人越貨,強姦婦女,罪惡滔滔,人人皆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雖為生意人,殺幾個倭賊也有錯嗎,王大人?”
“你懂個屁啊!你們買賣人只知道坐在家裡數票子,還哪裡管得了國家興亡之事?”王友符橫眉冷眼道,“倭國雖小,但民風強悍,多有驍勇善戰之人。而且國力雄厚,兵強馬壯,他們科學發達,能造大船,倘若你因小失大,得罪了這些爺,惹得他們火起,倭國天皇爺派大軍前來討伐,到時候你拍拍屁股閃人了,這一大堆爛攤子誰來收拾,朝庭怪罪下來,是你應對還是我應對?”
“哦!”小太監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國家養了這麼一些貨色,飯桶倒也罷了,竟還吃裡扒外?小太監道,“誰的屁股誰擦,這一攤子是我惹的當然由我來收拾。”
“嘿,風大處說話不怕閃了舌頭,不是看在王老丞相的面上早把你和你的同夥抓起來了。”王友符馬鞭一指道,“你走吧,命令你的人趕快滾蛋,倘若再殺一個友邦士兵,我就讓人動手殺你的人了。”
小太監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有心亮明自己的身份,一是不到時候,二是對這個人投敵叛國的深淺程度還不得而知,還需要時間瞭解,小不忍則亂大謀嘛,因此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氣說:
“好吧,我讓你一步。孩兒們,咱撤了!”
小太監的隊伍頭腳剛走,武宮急忙湊過來道:
“感謝王將軍秉公處理,這實在是一場誤會,我們都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卻遭遇了一場殺戮。將軍你看,我們死的這些人穿著打扮哪個不是平民老百姓?”
王友符道:“武宮先生,不是我說你,你們看熱鬧來這麼多人幹嘛?明擺著是鬧事嗎!”
武宮道:“只要是王將軍在海城駐紮一天,我的人就不會在海城鬧事。還有一事不明,剛才這位自稱是買賣人的,他手下怎麼有之麼多人馬,按上朝**,私蓄軍隊可是要滅九族的,王將軍務必要細查。”
王友符又說:“查不查是我們自家的事,這你就不必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是是,這我懂。”武宮很客氣的說,末了他又提出一個問題,說,“我們還想把這個擂臺賽繼續下去。”
“我沒聽錯吧?”王友符有些鄙夷地道,“你們都讓人打成這樣子了,不是我聽了佐藤八作的報告來得及時你們早全軍覆沒了,還敢再比武?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這次比試的方法不一樣,原先是馬戰,這次是步戰,我們那兒叫相撲,你們這兒叫摔跤。”武宮解釋說。
“這倒是個辦法,我知道你相撲厲害。不過人家如果知道你們換了打法,怯戰不答應怎麼辦呢?再說,你們就有必勝的把握嗎?”王友符一是怕小太監不幹,二是怕倭人打不過,那幾個娘們都那麼厲害,他是領教過的,還有那個小白臉聽說更有一手。
“還由他們了?要賭就賭個徹底,他們不能見好就收啊!我手下有一員大將,名山本,全倭國相撲第一,你們支那人更是不可能有他的對手。”武宮信誓旦旦的說。
“那就好!”王友符四下裡一瞅,神神密密道,“擂臺費可是一分錢也不能少,因為場面大你們雙方都要多交些。”
“這你放心,你說個數目,回頭我就讓人給你府上把銀子送過來。”
武宮此時不操心他損失的人馬,他一門心思要把小太監給除了。他知道,倭國缺錢不缺人,只要把大批銀子送回去,再損失一兩千人也無所謂。中國通武宮更清楚,他遇上勁敵了,如果小太監這支神密的隊伍不消滅,他更不可能把大批銀子搞到手。
小太監氣呼呼地回到他的公寓(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