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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今成都望江公園有薛濤井和詩人漢白玉雕像供遊人憑瞻——作者注)小太監看罷不禁啞然失笑,此薛濤斷不是彼薛濤,太監有贗品,薛濤也有假冒,大家扯平了。小太監正在嗟嘆不已時,門開處,進來一女,雙目明如秋水,兩頰酷似圓月,烏雲般的髮髻上橫穿過一枚潔白色的玉如意簪子。素色的衣裙上套著一件黑色緊身小坎肩,外著腥紅色的披風。裝束典雅,落落大方。

女子先是一個萬福,然後輕啟紅唇,微露皓齒,鶯聲燕語道:

“公子久等了!”

小太監不禁大驚失色:青樓間也有這樣的絕色佳人?如若選入宮帷,做個正宮娘娘,絕不遜於王詩媚一絲一毫。

“我是潘又安。”小太監自報家門,說,“京中來的客人,久聞才女大名,專程前來拜訪的。”

“公子過譽了,我算什麼才女?只是假薛濤之名,Lang跡於紅塵之中,混碗飯吃而已。”

“一碗飯五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姑娘的胃口未免忒大了些?”小太監含笑調侃道。

薛濤掩口一笑,娓娓言道:“我這叫姜子牙直鉤垂釣,唯有願者方上鉤的。如我沿街乞討,公子能賞我幾文?自古來靠賣色相發財成名者又非止我一人,如李師師、杜十娘、玉堂春、董小宛、梁紅玉、李香君、陳圓圓、花魁娘子等,哪一個不博得萬人喝彩?”(作者注:這裡只是用了一個排比,最後說到清朝人,故事不一定就發生在清朝,讀者諸君請勿錯解)小太監頓時滿面通紅,理屈詞窮。他手中經歷過多少嬌豔的女子,唯獨這位叫薛濤的,三言兩語就令他十足地難堪了一回。聖人不可以詰笑,難道**也不可?他甚至開始有些納悶起來。薛濤姑娘報的那些古代名妓,他也不是聞所未聞,只不過不在其行,不知其道,他一個朝中大權在握的尚書,那能抽空去專門鑽研窯子店裡的學問?

薛濤見小太監緘口不語,急打圓場說:

“說了半天話兒,還讓公子站著,實實不該。公子快請坐,我給你斟茶。”

小太監再觀薛濤,尤如月宮裡的嫦娥,雲端中的仙女,可望而不可及。他輕呷了一口薛濤送上的香茗,無話找話說:

“姑娘芳齡幾何?”

薛濤又是莞爾一笑,道:“年齒並不重要,當年那個薛濤已是四十掛零的半老徐娘了,不是仍和比她小了十一歲的才子元稹相見恨晚、如雷電與大地相觸一般同時融化在愛海之中的嗎?”

這一點小太監倒是不太陌生,宮中盛傳《西廂記》,他也偶爾瀏覽過幾回。只是吃不透大才子元稹到底是痴情還是絕情,他能寫出張生與崔鶯鶯那樣的千古絕唱,既能讓張生背棄了鶯鶯,他自己也堂而皇之地忘卻了那位對他情深義重、依門相望,誓不再見客,最終寂寞愁苦而死的薛濤。自古紅顏薄命,薛濤豈能例外?小太監想罷插言道:

“最後還不是那位監察御史叫元稹的負了薛濤?”

“公子所言極是,”薛濤姑娘點頭微微一笑,說:“從來青樓無真情,也沒實話,只不過各取所需罷了,一夜風流之後,便將腦後事忘得一乾二淨,不知昨夜之人為何人了。正如公子你,今晚出得五千兩銀子買我,假如明日再讓你花一千兩重敘舊好,你怕也是不肯的。”

小太監不假思索地說:“那也未必,姑娘把潘某小覷了。”

薛濤左右一看,歉笑道:“只顧了我二人抬扛,怠慢了公子,我去喚人上些酒菜,我倆邊吃邊談如何?”

小太監也想借酒壯些膽氣,遂說:“如此也好。”

第六十四章 小太監馬鐙換老婆

小太監第一次才以一個真正男人的面目出現和一位女子說話,女人對他絲毫沒有什麼新奇感,男人所有的東西他自然一樣不缺。他欣賞女人的才華和風貌,而女人只看中了他用馬鐙換來的那一堆銀子。黃金有價,女人有價嗎?風流一夜花五千兩銀子嫖一回**,民間娶一個老婆也用不了十兩。

小太監想:他既然已做出了巨大的付出,就應該心安理得的享受,然而不行,在一個最下賤的藝妓面前,他竟然相形見拙,侷促不安,彷彿像偷了人家的錢來嫖粉一般。

當初在烏兒蘇丹面前,之後對曹花枝和鮮愛蓮,還有上官雪,他是多麼的英姿颯颯,儘管戴著太監帽子,他也說笑自如,玩美女於股掌之間,今天這是怎麼了?

罵人最狠毒的詞語莫過於**、破鞋、千人騎的草驢,萬人鑽的**之類,而偏偏那些正人君子罵過別人之後,自己也會不吝巨資,一擲千金,嫖**,穿破鞋,Lang跡於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