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藥好了。”

接過藥碗，拿起勺子盪漾著。“呼……呼……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拍拍被子，“老爺，起來喝藥了。”

在期夫人的攙扶下坐起身來，面色很憔悴。一口口喝著藥，再苦也苦不過失子之痛。一碗藥下肚，心頭的苦加劇。“夫人，子藍今天也還沒回來嗎？”

“沒有。”拿出手絹擦去期老爺嘴角的藥漬。扶著他重新躺下，“老爺，你再睡會兒吧。現在時間還早，我一會兒再給你送飯來。”

“好。你去吧。”

心裡想的，永遠和該做的在身體上表現出不一致的行為。到了期府的大門口，不知何時撤換了所有的大燈紅綢。腳定在地上，邁不開步子踏上石階。

捏住不該冒汗的手，攬在胸口。“楓兒，不要擔心。”想要將安心傳遞給身邊的人，吻著他的黑髮。“相信我。我只在乎你，其它的都不重要。”

“嗯。”踏上一階石梯，沉重的心情加重。轉頭輕笑，“走吧。伯父伯母肯定很想見到你。”

“好！”緊緊牽著手，一起走到門前。叩響大門。

“夫人……夫人！”

“什麼事這麼慌張？”

“夫人，少爺回來了！就在門外！”

“什麼—子藍回來了？”跑出門，院子裡站著的人，不就是日思夜想的兒子嗎！“子藍……我的兒！”

“娘！”

手裡沒了溫暖，看著母子重逢的場景，該替子藍高興的。

“子藍，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可嚇壞娘了！既然你沒事，為什麼不早點回來？你爹他……他都病倒了。”

“娘，爹他沒事吧！”向屋裡走去，想到什麼停下腳步。“楓兒，過來吧。沒事的，拉緊我的手。”

子藍……伸出手，還未觸及。

“你們在幹什麼！期子藍，你怎麼回事？”

“爹……您沒事了。”退後緊握住害怕的手。“看到爹和娘沒事，我也就安心了。我們走了。”

“你給我站住！來人吶，給我把那個人抓住！”

“不！”將紅楓護在身後，怒視周圍的所有。“爹，我們只是回來看望您的。您沒事，我們也該走了！”

“逆子！”一把拉走期子藍，耳光扇去。“你竟然還敢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又換人了，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你離開家那麼久，就為了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鬼混，你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捂著被打的右臉，“爹，我沒有胡鬧。而且，我至始至終都只愛楓兒一個人。如果您覺得傷風敗俗的話，我現在就帶楓兒離開，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爹的面前。”

“你……你們幾個，把那個人給我帶走！不要再讓他出現在這個世上！”

“不！爹，您不能殺了楓兒！”搶過侍衛的佩刀，“如果您非要讓楓兒死的話，我也不會獨活！”

“子藍，不要！快把刀放下！”

一抹深含歉意的笑，“楓兒，我說過。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你獨自一個人面對，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傻瓜……傻瓜！我相信你！快把刀放下，你的傷口已經出血了！不要再划進去了……你這樣做我會比你還難過的！”

紅色的血順著刀身流向刀頭，滴在雪地中，染出了一片紅梅。“老爺……不要再折磨這兩個孩子了！讓他們走吧！”

傷口愈來愈深，心裡的擔心溢位嘴角。“快把刀放下！”

“我……我不會讓楓兒一個人的，我要和他一起死！你們既然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就要和他共赴黃泉。”

推開架著紅楓的兩個侍衛，緊緊抓著他們的後背。“子藍，快走！帶他走吧！！我不能讓你死！快走！”

“娘……”大刀落地，帶著紅楓離開留下了一路的紅梅。

心裡最後的防線也奔潰，心疼地上的血滴。“夠了……你們回來吧！我不會再阻止你們了，回來吧，就在家裡。”

聲音很小，卻是最有力的話語。“爹！您真的同意了？”

“別再走了……快去找大夫看看你的傷。”

冬天裡的雪仙子，走走停停。深山中，雪仙子又停在這個地方了。

伸手感受冬雪的冰涼，那個地方，是看不到這樣的美景的。只有夏天的濛濛細雨。

“南爹爹，小的把茶泡好了。你還是進屋吧，外面的雪景雖然好看，可是太冷了。”

“沒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