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北,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了,妖界很可能就此不復存在,那將是多麼可怕的後果!
月妖姬神色淡然,他從沒有像今天如此清醒過。他一向放蕩不羈,如今卻是他做的最認真的一次選擇,決不後悔。
“不要讓我失望。”
他最終將腰間那塊玉佩給了她,便轉過身子去照看白簾畫,只是白簾畫皺著眉頭口中一直嘟囔著什麼東西,他慢慢的將耳朵側過去,仔細的去聽她的話,模樣是那樣的認真。
青玄跪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月妖姬,天知道她有多想拒絕他,可她就是辦不到,她怕他就此再也不理她,就連守護在他身邊最後也成了奢望,麻木的起了身,拿著那玉盒慢慢消失在皓月宮的盡頭。
***
三日後。
軟塌上,少女長而濃密的睫毛忽閃的顫動了一下,輕輕動了一下手指,酸痠疼疼的,好像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一樣了。
睜開雙眼打量著這個空間:奇怪,我不是死了麼?難道這裡是地府?地府還有包間?最後還是沒有保護好小騰蛇麼?白簾畫有點沮喪,卻騰的一下坐起身自來,呼喊道:“小騰蛇?小騰蛇?你在麼?”
結果入眼的卻不是她腦補的地府,而是一張絕美的面孔,美到窒息。
“醒了?”
白簾畫腦海中畫下一個大大的問號:他……也死了?可誰能告訴她出口的為什麼便成了另一句話:“小騰蛇呢?”
某妖自然是面色不悅,他千辛萬苦的救了一個白眼狼?怎麼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可誰能告訴他,他為什麼情不自禁的指了指身後的那條怪蛇?
三日前,當他附上她的唇邊聽到“小騰蛇”三個字的時候原本猜測是她家鄉的朋友,誰知道他竟然在大殿的地磚上發現了一條紫黑色的小蛇,定睛一看才知道這不正是她口中提到的上古靈獸騰蛇?只是為何會跟在她身邊?眼看著騰蛇就要毒發身亡,而這又是她心心念念連死都不忘記的想來對她而言定然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吧。他便又叫來青玄,加上他自己的妖力這才將騰蛇體內的毒盡數去除,經過三日的修養已然痊癒。
小騰蛇在月妖姬的照顧下,已然恢復了往日的水藍色,顏色好不可愛。
剛剛從月妖姬的身後鑽出來,看到白簾畫醒了後興奮的衝到她身邊打鑽,高興的叫道:“麻麻,麻麻!”
看到小騰蛇沒事,白簾畫這才長舒一口氣,伸手扶了扶小騰蛇的小腦袋,會心的笑了笑。
月妖姬卻有些不淡定了:“它叫你媽媽?”
白簾畫尷尬的答道:“我把它的蛋坐碎了……”
月妖姬更加迷惑了,瞪著眼睛望著她。
白簾畫連連擺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是我把它的蛋殼坐碎了,它一出生就看到我,以為我是它媽媽,所以……”白簾畫低著頭扣了扣手指,臉憋的通紅,不知道該怎麼將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為什麼當他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樣子的時候會那麼開心?心情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好過……
她抬頭偷瞄月妖姬,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才知道原來他是故意消遣她:“靠!”
“還疼麼?”
白簾畫剛才動作過大,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身體痛的她皺了皺眉,這一切自然落入了月妖姬的眼中。
白簾畫趕緊搖了搖頭,被這麼一個絕色帥哥噓寒問、關懷備至她還真有些吃不消,想要趕快將話題引開,免得她太過尷尬。
“呃……在床上躺了幾天,感覺骨頭快要皺在一起了,我想下地溜達溜達。”
他二話不說扶她起身。
可當她看到銅鏡的時候差點驚叫出聲,鏡子裡的那個披頭散髮、面色灰白、滿臉髒兮兮的那是個什麼鬼?感情她一直頂著一頭鳥窩和他說話?
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就是在一個絕色帥哥面前毀了自己所有美好形象!摔!還有比這更慘的事情麼?老天!
月妖姬似乎也發現了白簾畫的異常,想要扶她到銅鏡前坐下,可白簾畫極其抗拒,一副打死我也不想看到自己現在這樣的表情。
“放心吧,我又不嫌棄你。”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竟看的她渾身發毛。
其實白簾畫自己心裡也清楚的很,她現在的做法無異於掩耳盜鈴,難道說她自己看不到鏡子裡的她難道別人就看不到了麼?想到此處,不禁扶額,暗罵自己蠢貨。
月妖姬輕輕的拿起梳妝檯上的梳子小心的為她梳理著長髮,樣子既溫順又柔美,簡直把白簾畫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