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書院裡的先生都甚是喜愛他呢。”
顧之延心裡警鈴大作,這歐陽霖是何方神聖,這已經是姜生第四次提到他了,且言辭間對這個歐陽霖甚為推崇。
最討厭這種學霸型的人啦!!要知道江夏這貨對於學霸可是完全沒有抵抗力啊!為什麼勞資這一世不是男的啊!!!
顧之延心裡緊張,但臉上還是帶著淺笑,略帶試探的道:“不知這位歐陽公子風采如何?”
“自然是芝蘭玉樹,敏秀嘉清!”林姜生不假思索的道。
顧之延的心涼了半截。
林姜生敏感的注意到她的臉色有變,以為她不服氣歐陽霖的才情,遂善解人意的道:“芝妍姐姐不必介懷,他是男兒翹楚,你卻是閨中豪傑,縱與他相比,也半分不會輸與他的!”
然而這話卻正中顧之延的痛處,勞資本來應該也是男兒翹楚的!誰特麼想當閨中豪傑!
他的臉色微微扭曲,極力剋制才不露端倪。林姜生果真沒有察覺,繼續興致勃勃講著書院的趣事軼聞:“。。。。。。城西王家的公子,足足有兩人那麼寬大,書院裡的床都被睡塌了好幾回,後來,陳先生就道:‘汝可知萬物有靈,床榻也感疼痛,望君珍之重之。’哈哈哈哈。。。”
說完他兀自大笑起來,顧之延在一旁卻有些莫名,這一世江夏的笑點越發的低了。看著他笑的前仰後合,滿臉通紅的樣子,顧之延莫名的也想笑起來。
然而林姜生又道:“我在書院裡結識了一好友,名曰申鴻煊,雖是寒門子弟,卻甚是上進,為人也是坦蕩真誠,只是他家中繼母刻薄惡毒,不肯為他準備厚實的被褥和衣物,正好我們同住一室,晚上抵足而眠,也是快事!”
同!住!一!室!抵!足!而!眠!
炸雷般的八個大字在顧之延的腦海裡重重浮現,還未褪去的笑意徹底僵硬。搞基,出櫃,斷背山,情意綿綿同窗愛!幾個血紅血紅的大字接連不斷的甩向他的腦袋,砸的他滿頭眩暈,滿心冰涼!
努力鎮定了心神,顧之延艱難的開口細聲細語道:“既然這位公子如此可憐,不若多拿幾床被子和衣物資助給他,也好過兩個人睡在一塊擠!得!慌!”
誰知林姜生一擺手不在乎的道:“不擠不擠!書院的床鋪甚是寬大!”
顧之延腦門上的青筋都要蹦起來,他微微猙獰著臉,扭曲著聲音道:“聽說那些寒門學子身上都不太乾淨,你就不怕他傳了蝨子在你身上?”
林姜生臉色一變,顧之延以為他開始害怕,立馬趁熱打鐵道:“還是給他些銀子,或是讓你書童下次多拿幾床被子,兩人分開多自在?”
“芝妍姐姐!你怎能如此!鴻煊是我的好友,他衣物雖破,卻一向整潔乾淨,再則他為人正直自尊,豈會食這嗟來之食?!”
顧之延臉色也是大變,他滿腹的怒火只衝腦門,滿心都是“他敢吼我?他竟然敢吼我??為個認識沒幾天的野男人他就敢吼我??!”
憤怒和嫉妒讓顧之延徹底失了理智,他怒氣衝衝的將手裡的書一摔,柳眉倒豎,杏眼猛睜,口不擇言道:“那你就去和你的好友過去吧!以後別來找我!!”
說完便氣呼呼的揚長而去,只留在原地的林姜生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不知所措。
果真如爹爹所說,女人的臉比三月的天變的還快!
兩人這麼一吵,便冷戰可數日。其實也不算冷戰,只是顧之延單方面的認定罷了。次日林姜生便又回了書院,他要讀書,要練字,要準備書院的功課,還要與同窗師長交往,轉眼間就將這點子小事拋諸腦後。而顧之延困在這一方府邸中,整天無所事事的,越想越生氣,不知不覺間肚裡已窩了一股子邪火。
偏偏也巧,再次書院休憩日時,林姜生卻被一干同窗拉去賞荷燈去了。顧之延心急火燎的等了五日,等著林姜生過來認錯賠罪,卻白白從晨曦等到日暮,只等來丫鬟一句:“聽說林少爺這次根本沒回府,聽說去跟同窗一塊賞荷燈了。。。。。。”
顧之延氣的銀牙緊咬,心肝亂顫,又是同窗!又是那群狗男男!就讓死姜生去跟那些臭男人過一輩子吧!
他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內心熊熊燃燒著的是嫉妒。他嫉妒林姜生可以肆無忌憚的出去闖蕩,能胸懷天下,活的瀟瀟灑灑,能將感情當做附屬而不是全部,不必如他這般生生將自己逼到如此狹隘逼仄的地步。
顧之延的心裡裝了一把火,燒的全身都痛,他想,既然林姜生可以去書院,蔣雲婷也去過書院,那我憑什麼不能去,祝英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