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的蔣大勇僵住了身子,有些尷尬的扭頭解釋道:“我有銀子的。。。”
青兒噗嗤一笑,道:“我知道大勇哥你有銀子,可這些是家用銀子怎麼能讓你出呢,來,你拿著這些!”說著就將一個荷包遞給了他,荷包裡好似裝著些碎銀子。
蔣大勇連忙擺擺手道:“不用!不用!我這裡真的有。。。你這銀子留著。。。留著。。。”
青兒知道他的意思,她抿嘴一笑道:“叫你拿就拿著吧,來時老爺已經將家用的銀子盡數交予了我,用不著你的銀子。”
蔣大勇這才訕訕的伸手接住了荷包,扭頭往村裡去了。
青兒看著他憨厚的背影,嘴角慢慢露出一點笑容,過了一會兒,青兒又回到了廚房,開始擼起袖子開始洗洗刷刷起來。蔣雲婷夫婦倆從後院走了過來,讚許的看著勤勞的青兒點點頭,遂又相攜而去,據說要去村頭看風景。
努力做飯的青兒:。。。。。。
整理房間的謝叔:。。。。。。
翻地種菜的沉香:。。。。。。
買肉買菜的大勇:。。。。。。
貼身護衛蔣大佑:“殿下,小姐,去村頭這條路比較近!”
眾人:狗腿子蔣大佑請保持隊形!
夫妻倆優哉遊哉的看著風景談著愛,平坦的原野上是一隴隴青翠喜人的莊稼,微風輕輕吹拂,送來一陣陣麥田的清香。蔣雲婷緊緊抓住蕭寒的胳膊,滿心歡喜的仰頭看著他,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蕭寒低頭溫柔注視,那甜膩的目光簡直要將人溺斃。
站在田間勞作的村民們猛一看見這樣氣度出華的一對璧人,都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伸著脖子開始張望。幾個大姑娘小婦人們一看見蕭寒那精緻的面容和出眾的氣韻,都紛紛悄悄紅了臉,再一看這個謫仙似的郎君身旁倚靠著的夫人,嗬,這夫人長相這麼英武,眉目這般粗豪,一看就是兇惡之極不好相予的,可憐這位郎君了。。。這般想著,這些女子都用那又憐又愛的目光看著蕭寒,竟絲毫不顧身旁各自正牌父兄了。可憐那些正牌父兄們,抬頭就看見自家妻子姐妹的愛慕眼神,瞬間都恨得要咬碎牙齒,一時間都是拿眼刀射向蕭寒。
蕭寒正聽雲婷說的高興,卻突然莫名覺得身上聚集了許多視線,他皺著眉頭向前看去,卻見這田壟裡的村民們都齊刷刷的專注看著他,他心裡不喜,拉起蔣雲婷的手就往回走。
蔣雲婷知道他有這個不喜見人的毛病,今日為了和她一起看風景,蕭寒竟然被這麼多的無知村人圍觀了一次,定是十分的羞惱生氣。她心裡頓覺愧疚,於是緊趕一步,上前挎住蕭寒的胳膊,嘿嘿一笑,道:“阿寒,別走那麼快,好歹等等我呀!”
蕭寒聞言倒是步子慢了不少,蔣雲婷立馬打蛇隨棍上,趕上去狗腿的說道:“這裡的村民們一定是被阿寒的風姿傾倒了,嘿嘿,要知道阿寒可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美——咳咳,這裡的風景不錯啊,呵呵——”
蔣雲婷看蕭寒的臉色突然轉青,頗為機(dou)智(bi)的立即轉移了話題,只是蕭寒的臉色明顯沒有恢復,直到了他們的新宅子處,蕭寒還是擺著一張臭臉。
看著謝叔疑惑的眼神,蔣雲婷也實在沒有勇氣將那緣由再解釋一次,智商是硬傷啊。。。
好歹青兒的廚藝實在不錯,就這麼些簡單的東西,她竟實實在在的做了五菜一湯,味道還頗為鮮美,這樣一頓飯下來,蕭寒再大的氣性也消得差不多了。
而此時這所宅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一間正房自是蕭寒夫婦居住,東側的上廂房暖和一些,留給了年紀大些的謝叔,靠近正房的西側廂房是青兒和沉香住的,為的是值夜方便;至於蔣氏兄弟,就讓他們倆住在了院子旁邊的小房子裡,據說是為了看門戶。。。門戶。。。戶。
被當成兩隻汪的蔣氏兄弟,內心很怨念,急著去養一隻真正的狗看門戶,所以這兩人一吃過飯,就熟門熟路的往村裡去了,說是要看看哪一家有剛下崽的狗。
至於蔣雲婷夫婦則窩在屋子裡,做夫君的人呢,正在應嬌妻要求,為她雕刻木偶,做妻子的呢,正在託著腮,一臉花痴像的看著自家相公,這兩人正是新婚燕爾之時,最是如膠似漆的時刻,整天膩歪的讓人受不了,是以也沒有人去打擾他們。
蕭寒專心致志拿著刻刀勾勒著手中的木偶,他偶一抬頭,就看見雲婷充滿的愛意的眼神,此刻歲月靜好,他們暫時忘掉了朝中的是是非非,宮裡的勾心鬥角,忽略了門外的風霜雪雨,仿若回到了青蔥那年初次心悅的砰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