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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這樣盤算,他扭頭與顧之延相對一笑,握緊了她的手道:“好。”

“啊——”庭院裡突然傳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歐陽霖心裡劃過不祥的預感,他與顧之延對視一眼,迅速衝到了屋外,卻看見翟氏氣息奄奄的躺在血泊中,汩汩的鮮血從她纖細的脖子裡流出,她的身旁是沾血的刀子。

“娘——”歐陽霖痛苦的喊叫一聲,跪在了翟氏的身旁痛哭失聲。

等到大夫趕到的時候,翟氏早就沒了氣息。威遠侯府一日之內,沒了主人與主母的訊息,照樣在京師轟動起來。據說是這夫妻倆是雙雙得了急病去的,也又人說是夫妻打架,互相誤傷而死的。眾說紛紜,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真相。

真相何在?真相被歐陽霖跪在御書房裡,拿著各色各樣的證物,對著皇帝說了個明明白白透透徹徹。同時呈上去的還有歐陽宇飛多年來一直不捨得上交的虎符令,和他最驕傲的金書鐵券。

歐陽霖辭了官,與顧之延一起,帶著小石頭和歐陽宸回到了安詳平和的寧邑居住。

據說他們離開的京師的時候,皇帝的胞妹安寧公主還親自去見了歐陽霖。她的芊芊玉指居高臨下的指著歐陽霖道:“只要你願意休掉你身旁兇悍的女子,留在京師,我便能讓皇兄重新與你賜下威遠候的爵位!”

可歐陽霖卻只溫柔的笑笑道:“草民對拙荊一往情深,半步也離不開她,如何能拋下她獨自留在京師呢?”

安寧公主不服氣的冷哼兩聲,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顧之延戲謔的推了歐陽霖一把道:“你何時認識這尊大佛?”

歐陽霖摸摸鼻子,尷尬的道:“上一次去到陀安寺的時候,我不是幫了個少女追回了錢袋,那少女便是安寧公主了。”

顧之延冷嗤一聲諷道:“你倒是桃花運甚旺!”

歐陽霖連連苦笑,稱道:“不敢不敢!”

寧邑的生活甚是逍遙自在,歐陽霖去到了雲深書院做了一名先生,而顧之延卻在寧邑的城裡開了一家書畫鋪子。出事時歐陽宸的年齡尚小,他也就漸漸忘了前事,與小石頭終日廝混在一起,七歲之後,兩人也一同去了雲深書院求學。

時光這樣晃晃悠悠的逝去,一轉眼便是小石頭十五歲的生辰。這些年來,歲月並不曾在歐陽霖和顧之延這兩夫妻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

寧邑的正月十六有一個盛大的花燈節,傍晚時分,歐陽霖和顧之延手挽著手,便拋下兩個兒子去看花燈過二人世界。

流光溢彩的街道上,各色的花燈繽紛異彩,雖然已經看過許多年,但歐陽霖對此還是十分的喜愛。顧之延對於這些東西,倒是沒什麼興趣,不過為了遷就歐陽霖,也就來了。

歐陽霖最愛的是就是兔子燈,顧之延一到了街上,便直奔那燈籠攤的兔子燈。見此情狀歐陽霖立馬歡天喜地的拿出碎銀給了攤主,手段之利落迅速,惹得攤主眉開眼笑,連連讚歎道:“歐陽先生與夫人當真恩愛!”

攤主的老闆娘也在此處,見狀不由得豔羨的道:“你看人家歐陽先生,對夫人可真好。”說著拿眼剜了攤主一眼,道:“你再看看你,扎燈籠這麼多年,卻何曾送與我一個燈籠。”

歐陽霖和顧之延相視一笑,眼裡全都是戲謔。他們誰又能知道,這燈籠可是歐陽先生自己的愛物,只是礙於自己的先生形象,藉著給夫人買的皮子,送予自己的呢?

夜色漸深,街上越發的熱鬧嘈雜起來,摩肩擦踵的行人,不知擠散了多少鴛鴦兒和親人。

顧之延不喜這魚龍混雜的亂象,便對歐陽霖道:“既然燈籠早已買好,不如且回去吧,也不知小石頭和宸兒在家裡有沒有好好讀書。”

歐陽霖點頭贊同。於是夫妻二人便轉過了身,尋到了一個鬆散的地方,逆著人流準備回程。

他們攜著手朝前走了不過十來步,便見街道的拐角一陣混亂和打鬥聲。歐陽霖伸著脖子朝前看,顧之延卻敏感的察覺到,此處非久留之地,便狠拉著他趕緊轉頭離開。

看燈的人都被這熱鬧吸引,從四面八方朝此處湧來,他二人被裹挾在裡面,也被推搡著到了跟前。

顧之延低頭看看,手裡的兔子燈早就被擠丟了,只剩下他手裡還拿著根可笑的燈柄。

歐陽霖也被這燈柄逗的前仰後合,連眼前正在私鬥的兩班人馬都顧不得看。

不得不說,寧邑但凡正月十六便有年輕的小夥子為了爭奪心上人而進行私鬥的陋習,還真的令人煩心。

就如眼前的兩撥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