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亮著燈的地方,連路燈都是好一壞十,整條路在陣陣寒風下十分陰森可怖。兩人進入其中一幢
單元樓,沒有燈的樓梯中傳來清晰的腳步聲。山茶茶緊張地抓住了遲西流的衣角,遲西流的腳步
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他們的目的地在頂樓。3分鐘左右,他們便到了頂樓6樓。山茶茶不知道
是怕的還是累得,靠著遲西流的背喘上了。遲西流安靜地等她平息,然後才抬手敲門。
為他們開門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山茶茶的第一想法就是:科學怪人!不僅是他穿著的白大
褂和他古怪的眼鏡,更重要的是間隙中可見的,滿屋子的瓶瓶罐罐、白紙儀器。
怪老頭請他們進來後就跑到另一個房間去了,山茶茶猜他是去給他們倒茶。因為那不絕於耳的瓶
罐摔打破碎聲和他隱隱約約的嘀咕聲:“到底在哪兒呢……綠茶……”
遲西流也看不下去了,他咳了兩聲,在怪老頭探出來時,說:“不用麻煩了,我們說正事吧。”
聞言,怪老頭並沒有如釋負重,而是皺緊了眉頭,頗為嚴肅正義地說:“不行!我不喜歡無用
功!”
這是說,他已經找了那麼久了,不能中途放棄?山茶茶汗了。她小聲問遲西流:“你找這麼個怪
人幹什麼?”
“我的跟蹤器想要接受影象必須找他。我也不喜歡做無用功。”遲西流回答,同時,怪老頭拿著
兩個試管,得意地遞到了他們面前。
山茶茶認真地看著她面前的那支試管,又認真地看向怪老頭,又看向已經接過試管的淡定的遲西
流,最後認真地接過了老頭遞給她的試管。
“嚐嚐?”怪老頭往後退了兩步,倚在一張堆滿圖紙、試管的桌子上鼓勵道。
山茶茶再次呼叫認真的目光,打量著試管中綠得純粹的液體,這次她沒看怪老頭,也沒看遲西
流,大義凌然的一口悶了。還沒回過味兒來就聽遲西流說:“這個顏色很漂亮。”
老頭微笑:“我加了7水硫酸亞鐵。”
山茶茶的臉綠了,她顫抖著問:“什麼玩意兒?”
老頭鄙視:“就是綠礬。”
山茶茶更顫抖了,“有毒嗎?”
老頭更鄙視:“當然有。”
山茶茶開始摳嗓子眼兒了。
遲西流好心提醒道:“加別的了嗎?”
老頭忙說:“加了火硝。”
“難怪有鐵鏽味兒,但顏色呢?加火硝會變色吧。”
老頭得意一笑,“我自有辦法。”
遲西流轉而對還在努力摳嗓子眼兒的山茶茶說:“這是中藥,沒這麼毒的,等會兒我們去趟藥
店。”
山茶茶還在乾嘔。她只能怨恨地盯著怪老頭,卻說不出話來。
之後怪老頭就跟遲西流研究在沒有私人衛星的情況下準確知道被定位者的行為的可行性辦法了。
山茶茶無聊,就給家裡發了條簡訊,說了句“重陽節快樂”。
沒想到今天正值茶爸掌握手機,他回覆道:早過了。這週迴家不?上次那個男生談的怎麼樣了?
怎麼跟別的男生傳出緋聞來了?
山茶茶汗了一把茶爸的資訊接收速度,簡潔的回道:不回來。還在談,沒事。
茶爸又問:那你仔細說說那個在談的男生吧。他對你好不好,有沒有欺負你,你們進展到什麼階
段了?
茶茶回:很好,沒有,正常階段。
茶爸:正常階段是什麼階段啊,躺一張床上了?
山茶茶不敢回了。他們是一起睡了一覺,但什麼也沒幹……也不是什麼也沒幹,是想幹來著,但
沒幹成……啊!
茶茶:我有事兒,先不說了。
山茶茶不想回憶那讓人臉紅心跳的早晨,本想含糊過去,就要關上手機時,茶爸的簡訊就來了。
山茶茶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老爸的指上運動這麼厲害了。
茶爸:想想他對你也該是好的。畢竟在咱們家這麼久了。爸媽也是想以後好相處點。
山茶茶一怔,十指飛快:他在咱們家呆過?
茶爸:咱家養了他3年。他腦子好使,來咱們家的時候已經跳過級了,高中畢業後他就離開咱們
家了。
茶茶:他為什麼來的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