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堅信不疑,別的不說,他就知道青丘山那位聖人,便是那傳說中極度護短的青蓮聖父。得了周成門下相助大事,他自然高興不已。
“哈哈哈…侯爺果然是膽識過人的一代明君,大家如此一來倒是各取所需,大善,大善。”孔宣見自己的目的如此容易就達到了,心裡卻是不由感謝老師早前的安排。“我青丘山成教上下,必將全力助侯爺成就王朝霸業,只是侯爺還須記得此日所言。否則。切莫怪聖父門下,不認蘇氏。”
青丘山一脈,皆是喜歡那一棒子糖,一棒子喝罵警告之人,如此一來,倒也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蘇護雖非頂天立地之大英雄,但也知道一諾千金的道理,所說自然當真。此番紂王暴虐之相顯露無疑,天下諸侯盡皆離心離德,還望國師指點蘇護如何行事。”蘇護起身。拱手一禮道。
“侯爺無須多禮,日後以君臣之禮待我便是。此時天下已亂。我冀州還須安內以伐外。”孔宣起身,似是有所思。隨即道:“為今之計,卻是應該立刻隱秘地立下蘇家之王權,以便安撫那些親信,讓大家有了盼頭,日後也會更賣力地忠心於蘇家。”
“父親大人,國師此言甚妙啊。”蘇全忠一臉興奮地站起來說道。
“好,就依國師所言。傳令親信。今夜子時於蘇家祖祠祭天立蘇家王權。”蘇護思慮半響,卻是大袖一揮。義氣勃發地下令道。
“尊王上旨意。”眾親信打蛇沿棍上,跪下說道,孔宣倒是不跪。自然無人指責。
子時,蘇家祖祠。
“侯爺,都準備好了。”家將報於蘇護,祖祠院中卻是火把四起,站滿了蘇家親信,不是領兵大將,便是那掌權大臣。
“恩。”蘇護接過孔宣手中地兩柱高香,點燃後,拿在手裡,面向香案上的天地神龕,徑直說道:
“蒼天為證,祖宗在上:此時成湯天下,紂王無道,昏庸暴虐。殷商各地皆有大災難,或是人為,或是諸侯作亂。前番有鳳鳴岐山,此番又有龍翔冀州,成湯天下實已氣數喪盡,蘇護不忍天下生靈遭了暴君毒手,此番立下新朝,他日機緣一到,必要大舉義旗反了殷商,為天下人論公道。非是我蘇護無忠,實則紂王無道,奪女之仇,囚禁之恨,蘇護卻是不能再愚忠而不動了。”
說完,卻是上前將高香插於神龕之中,隨即跪下,拜了三拜。眾親信連楊氏,蘇全忠等人也徑直跪下行禮。
“敢問大王,新朝當為何名?”孔宣上前問道。
“蘇護當年為一異人所救,不僅指點天機,許了諸多大道吉言,便是連國師之事也是此人相告。我蘇家一脈,當永記此人大恩德。”蘇護面向朝歌方向,拱手行了個禮,道,“恩人姓氏為周,倒是與聖父同姓,如此一來,如若既尊聖父,又不忘蘇家恩人,蘇家王朝便取名周。”
“大王所說卻為正理,普天之下,除去周朝一稱,倒無其餘更好的了。”孔宣一聽,哪裡還不明白,卻是大笑著點頭道,“周朝初立,以臣下之見,大王封號當為仁王,日後大事告成之日,臣下當親告於老師,封詔於大王。”
“好,好,有勞國師了。周仁王,甚合吾意!”蘇護撫須而笑,隨即卻是好似有了決定,俯身香案前,在一塊玉簡上,揮刀刻下一行字,寫好後遞給蘇全忠,讓他宣讀。
蘇全忠接過玉簡,雖有些驚訝,卻是面向眾人,一臉認真地念道:
“周仁王聖旨:蘇家得天下之時,成教大興之日。”
“謝大王!”孔宣拱手行禮,臉帶喜色的說道。
蘇護見祭天告祖已畢,也就乘勢分封了楊氏為後,蘇全忠為太子,其餘眾位臣下連帶孔宣之國師位,也一併親口許下了。
“今日大王許下這些高官厚祿之位,大家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勢。爾等還須為了大周之事,好生勤勉軍政事務,莫要讓大王失望。”孔宣運起些許道術,朗聲說道。
“臣等必將死忠於大周,絕不敢有違。”眾人只覺得心神一陣恍惚,隱隱如被什麼東西敲在心神上一般,朝著周仁王跪下說道。
新朝得立,雖是隱蔽,但好歹也給了眾人些盼頭。冀州城裡卻是掀起了一番擴軍備戰的高潮。蘇護也下令減輕百姓徭役,對於遠處遷移而來的人,還幫他們建好房子,分了田地。至於蘇家,蘇護更是嚴於待己地下令不得奢華,不得鋪張浪費,每日所食所用更是減至最低標準,如此一來,倒是帶動了冀州為官者的一陣效仿之風。
“大王,國師來了。”丫鬟徑直帶了孔宣入殿,蘇護卻是一臉喜色地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