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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不能馬上下車。樊小剛連忙開門跑到許芳苑的車門前要去攙扶,被許芳苑一把推開:

你來扶我幹嗎?快去把他們分開啊!

樊小剛跑過去站在廖玉和司耘中間,許芳苑也三兩步急急的過來拉住了廖玉。

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打人!許芳苑和樊小剛把幾個人分開,推向各自的車子。

裘老先生說書的地方已經有不少人向葉正然他們張望,正在收拾倒塌房屋的武警戰士和一些當地人也看到了剛才的衝突,有人開始往這裡跑。老先生專心說書,並沒看到發生了什麼事,他一手紙扇一手醒木說得火熱,麥克風把老人家的故事傳出去,慷慨激昂,驚心動魄。

……

段彩兩眼含淚,嘴唇顫抖,面對十年前的戀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說不好是喜是悲,心裡五味翻騰!段彩上前撫摸那隻斷臂,心如刀割。兄長段雲星殘暴成性,不知摧殘了多少良家百姓,佔山二十多年,燒殺搶掠,作惡多端,段彩近幾年不停勸阻,要段雲星棄惡從善,改邪歸正,段雲星也稍稍收斂一二,當年撥雲山發了洪水,山體塌方,傷及山下躲災的百姓無數,是段彩再三勸段雲星下山放糧救人,不得殺傷任何百姓,以求慢慢扶正撥雲山惡名。可那段雲星久病難醫,行善也就三天熱血,過後仍然無惡不作。段彩沒有辦法,只能聽之任之……今日葉青廢了段雲星,段彩心中百感交集,一面是骨肉同胞卻惡貫滿盈,一面是現在的夫君卻親手廢了她的兄長,她要殺葉青救出的女人,這女人卻是被段雲星掠上山寨飽受蹂躪的受苦人,但自己的夫君為了這個女人竟然義無返顧背叛了自己!段彩那拿刀的手顫顫巍巍,段彩的心中猶猶豫豫,若不是獨臂護衛一掌擊落鋼刀,段彩怕是要煎熬得發瘋了,可這獨臂護衛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喜也不是悲也不是,想起了十年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疼愛,想起了這個男人為自己被段雲星斬斷了手臂,想起了葉青和自己的新婚,想起了自己對葉青的愛情……那小娃娃不認得自己的親孃,只把段彩當成了親孃,娃娃大叫一聲“媽媽”撲向段彩,頓時,那個女人痛哭不止,段彩也雙膝撲通一聲跪落塵埃,哇的一聲哭喊,那叫撕心——裂肺!

雲簫敘事之撥雲 第三章(12)

廖玉吐了吐嘴裡的血水,開啟車門自己坐上了駕駛座位,陳雙橋上去拉她沒拉下來,葉正然剛要開啟後門,廖玉便開足馬力把車子開了出去,她在前面的空地一百八十度調轉車頭,對準了奔向高速公路的方向噌的一下急駛而過,泥水濺得葉正然和陳雙橋滿身滿臉。

司耘悻悻地走到葉正然面前拉了拉他的胳膊,聲音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便隨著司東陸上了警車。司東陸詢問葉正然和陳雙橋是不是一起坐警車回去,葉正然想了想還是決定坐許芳苑和樊小剛的車,便拉著陳雙橋一起開啟寶馬車的後門,坐了上去。

警車開動的時候,樊小剛也把寶馬車開動。但警車走了好遠,也不見樊小剛的車子跟上。司耘從車後窗看後面的車,泥水模糊了窗玻璃,看也看不清。司東陸說,許芳苑懷孕了,那車子不可能開快,我們先走就是。

樊小剛的車子晃了幾晃只開出了十幾米就停住了。許芳苑肚子一陣疼痛,疼得臉色慘白,疼得額頭冷汗淋淋,嚇得樊小剛手足無措。葉正然說,不能走了,來搶險的醫療隊也許能給她看看,我們不能就這麼顛簸著一直開回呈州,先在這裡看看才是。

三個男人扶著痛苦不堪的許芳苑走進醫療隊的帳篷,帳篷裡的兩個醫生頓時忙得不可開交。

醫生說,許芳苑動了胎氣。

醫生說,這裡沒有任何保胎的藥,也不提倡許芳苑吃什麼止痛的藥,只是責令她躺在床上休息,說現在動不得。

醫生說,去弄些熱乎的湯或者粥,喝了吃了,讓她睡一覺,你們幾個先別急著回去了。

樊小剛連連點頭謝謝醫生,又去安慰許芳苑安心睡著,就忙不迭地出去找湯。葉正然跑過去找客棧的老闆,客棧便安排食堂為許芳苑做湯做粥。

樊小剛守在許芳苑的床前,葉正然和陳雙橋在帳篷外找了凳子坐下。陳雙橋拿出煙給葉正然,葉正然點著猛吸一口,連咳幾聲,嗆出了眼淚。

怎麼回事?陳雙橋問。

是廖玉誤會了。葉正然說。

來龍去脈給我講講。陳雙橋說。

很簡單的來龍去脈。我來撥雲山散心,司耘也來撥雲山,我們結伴去山上,趕上暴雨塌方天塌地陷的,我們差一點遇難了,被救了。就這些。葉正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