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不可雕也。”男人搖了搖頭,看向紀蔓的眼神中有些陰冷。
紀蔓連忙低下頭:“還請先生指教。”
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女ren mian前,用手挑起了她有些瘦削的下巴,語氣中也帶著一絲失望的情緒。
“怎麼能愚蠢地讓媒體拍到你和宮夜擎私會的zhao pian呢?”
紀蔓有些不解地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為自己辯解道。
“為什麼不能?之前您”
男人有些憤怒地打斷了她沒說完的話,有些不屑地說道。
“你以為自己能跟我比嗎?我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得乾乾淨淨,你能嗎?”男人的語氣加重了幾分,質問道。
“你當宮夜擎是傻子嗎?他中了你的圈套,當然會讓人來查你,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人攔住,你差點連累到我?”
這話已經說得很重了,跟沉甸甸的石塊一樣,狠狠的壓在紀蔓的心上。
紀蔓停下了自己的辯解,順從地說道。她確實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是有這個男人幫她擦屁股,怕是宮夜擎早就找shang men來。
“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之前我只想著用最快的方法對付宮夜擎。”
男人的臉這才有些緩和下來,他喜歡聽話的女人,接著他慢慢地說道。
“凡事欲速則不達,以後別這麼急躁。你做事這麼急躁,就會留給對方一個很好的可乘之機。明白嗎?”
男人的嘴角輕輕勾起,他就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慢慢地折磨自己的敵人,讓他們到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是最狠的懲罰。
紀蔓連忙點點頭,她自然是不敢反駁這個男人的。
他看起來很瘦弱,但其實比一般男人都更有力量。溫和的表面也不過是為了隱藏他殘暴性格的工具,這個男人真的很危險。
如果違抗忤逆他,以他那麼喪心病狂的個性,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嗯,我知道了。”
男人滿意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又接著說道。
“聽說程曄今天把你攔下了,還跟你聊了一會兒。”男人狀似漫不經心地提起這件事情。
紀蔓心裡暗暗一驚,他這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揹著他搞什麼小動作嗎?
雖然有想過他可能會在自己身邊安插人手,可是沒想到自己其實無時無刻不處在他的激an kong之中。
連當初她親自找來的強哥也被男人收買了吧。她嘆了口氣,無可奈何但卻誠實地點了點頭。
在無路可選的時候,她也只能選擇誠實。因為她知道,男人不會想要聽到自己說謊,也不喜歡自己說謊。
誠實可以保護她自己。
“他都跟你聊了些什麼啊?”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眸。紀蔓卻從裡面看到了危險。
她有些緊張,兩隻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眼神也不停地飄移著。
男人笑了笑:“怎麼?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我的嗎?”
紀蔓心裡一顫,知道男人的話已經表明他現在很不高興了。
她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他說讓我放過宮夜擎,不要傷害他。”
“那你呢?你是怎麼回答他的?”男人饒有興致地看向她,不慌不忙地問道。
挑著她下巴的手加大了力道,讓紀蔓有些吃痛,黛眉都蹙到一起。
“我當然不會答應他。”紀蔓搖了搖頭,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充滿了真誠。
男人好笑地搖了搖頭:“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別怕,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紀蔓有些忐忑地說著,連發誓舉起的手都有些顫抖。
只有在這個男ren mian前,紀蔓才會褪去柔軟虛偽的wei zhuang,露出真實的一面,她是個外強中乾的女人,她也會害怕,會軟弱。
“乖女孩,我相信你,別怕。”溫柔的話語從男人口中說出,紀蔓這才鬆了一口氣,卻感覺自己背後的衣服都溼透了。
還沒等她放鬆一下,就聽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對了,差不多的時候就把孩子帶回來吧,他也該想你了。不然你老是去看他,會出麻煩的。”
紀蔓點點頭,她又不可能說不。不過就是一個傀儡,活著的傀儡。
只有孩子,才讓她感覺到自己是真實地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