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蘇巖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錢立明所說的銷量與知名度這兩條,蘇巖一時半會還沒辦法徹底改變這種劣勢,他能做的便是繞開這兩個問題,尋找其他競爭者所沒有的特質,才有可能反敗為勝。“不試怎麼知道沒有希望,如果連試都不敢試的話,那就徹底沒希望了!”
錢立明聳了聳肩膀,做了一個悉聽尊便,隨你的手勢:“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願意浪費時間,那是你的事情。”
“錢總,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錢立明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蘇巖便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作為天橙公司的總經理,昨天晚上在酒吧裡丟盡臉面,貽笑大方,今天站在蘇巖面前的是一個成功者的姿態,而蘇巖是一個乞求別人在自己雜誌上投放廣告的小商人;兩相對比,高低立下,錢立明也總算在蘇巖走後長出一口氣,失去的東西他一定要找回來。
對於這次投放廣告的事,錢立明有生殺大權,既然老頭願意將公司交給他,錢立明便想幹出一番事業,他當然不會將個人情緒帶進工作中;實話實說,他心中已經有數了,《星娛週刊》完全是不入流的娛樂週刊,錢立明壓根就不會考慮《星娛週刊》,這純粹是從公司利益出發,而非摻雜任何個人感情!
蘇巖走到寫字樓下,李帥依然等在那裡:“這傢伙讓你留下來幹什麼?”李帥不解的問。
蘇巖苦笑一聲:“說來話長!”蘇巖便將昨天晚上在酒吧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張茹念出那首詞那段,李帥同樣哈哈大笑:“淫才啊,太特麼的有才,這是詩聖,詩仙級別的大作啊!”
蘇巖只是簡單的笑而不語,並沒有跟著起鬨,事情已經過去了,蘇巖實在沒有心情再去笑一聲。
李帥看到蘇巖那副表情,再聯想到蘇巖剛才說的事,李帥徹底笑不出來了,沒有安慰,有的只是快刀斬亂麻般的果決:“聽我的,這件事就算了,也別去想廣告的事了,大不了咱們再去找。”
李帥從來都是實用主義者,沒有希望的事,從不會去幻想奇蹟,天上掉餡餅;本來就處於劣勢,現在又夾雜了不算複雜的個人恩怨,那更沒戲了;還是早點斷了這個念想,爭取先把雜誌社的銷量和知名度搞起來,否則,全都是白搭!
蘇巖也陷入了矛盾之中,是退是進,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畢竟這是他接手雜誌社以後,第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蘇巖不想搞砸,想要在公司樹立威信和威望,沒有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成績,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蘇巖實在不想這麼輕易放棄!
可是不放棄,明知道最後的結果是悲劇的,那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純屬自作自受了!
蘇巖和李帥還沒來得及離開,又是一人從門口走出來叫住了蘇巖:“小蘇,等一下!”
蘇巖回頭看了一眼從門口走來的一群人,心裡暗歎,冤家路太窄,一日之內碰到兩個冤家,難道真的是報應不爽,那天晚上在酒吧中事太過火了。
領頭的那人蘇巖認識,也是一家雜誌社的主編,是一本生活類的期刊,銷量不錯,加上最近養生很火,這雜誌便跟上這股順風車,一時間銷量大漲。
蘇巖當初學攝影以來第一次進的就是這家雜誌社,而這人便是當時的主編趙榮成。
作為曾經的上司,蘇巖便停下腳步:“趙主編啊,你們這麼大的雜誌社也看上這塊蚊子肉?”
趙榮成呵呵一笑:“當了老闆口氣就是大啊,這年頭不好混啊,廣告太少,蚊子腿再小也是塊肉,放棄了就沒有了。”
當初蘇巖進了雜誌社算是一個菜鳥,平時就拍拍照片,忙的時候有時也去採訪新聞,蘇巖純粹就是打醬油的。這趙榮成當然也不會對他這樣一個沒有任何長出的員工另眼相看,所以兩個月之後,蘇巖便被告知“雜誌社效益不行,只能裁員了”,蘇巖便在這裁員之列。
不過,奇怪的是,蘇巖離開之後,雜誌社沒有倒閉,而且請了更好的攝影師,效益是越來越好,那時候蘇巖只能感嘆,看來他是個掃把星,只有離開那裡,雜誌社才會發達;又或者這趙榮成太牛逼了,原本頻臨破產的雜誌社,只需一夜之間,他便可以化腐朽為神奇,要雜誌社在蘇巖離開之後一飛沖天,要知道那時候正是全球性的金融危機肆掠世界的時候,趙榮成果然不是凡人。
“有趙主編在這裡,看來我明天可以不用來了,實在是自不量力啊。”蘇巖帶著點怨氣的諷刺道。
趙榮成收斂了笑容:“太謙虛了,你們雜誌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