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撤下!”看也不看那碗烏漆抹黑的補藥一跟,玉如意冷聲的喝令道。
“可是……”
“下去吧!”她再一次厲聲的喝道,許是那血液中的貴氣發揮得淋漓盡致,所以眼前的丫環即使明知可能受罰亦無法不從。
但她仍小心的將藥放在桌上,並在合上門前對著玉如意說道:“姑娘若是得空,還是先喝藥吧!否則對身子不好。”
那門才關上,窗外忽地閃進了一人,玉如意一見來人,臉上頓時漾出一朵絢麗的笑花,一掃方才的鬱悶。
“屬下見過主人!”宮圍城恭敬的行禮,雙跟可是仔細的審視著玉如意,對她被帶來暢江園這事有著明顯的憂心。
“見你回來我就放心了。”彷彿見著了親人似的,她連忙示意著他坐下。“對了,綠環呢?”
照理說,她被帶到這兒,依綠環的性子著實沒有理由不跟著來,可是她都已經醒來兩天了,卻總沒見著綠環,讓她著實有些擔心。
“綠環她也病了,她成天躺在病床上吵著要來伺候你,是我不讓她來。”
以為玉如意是要責斥綠環的不盡責,向來沉默的宮圍城破天荒的為綠環解釋了一大串。
“哦!怎麼病了?”一聽到綠環也病了,突生的關心讓玉如意忽視了宮圍城的異樣,她連忙問道。
“染了風寒,誰讓她自從主子被帶到這兒後,便日日來暢江園門外守著,太過憂心疲累的結果就是也病倒了,逼得我把她鎖在如意閣之中,她才肯聽話養病。”
宮圍城的話語裡有著寵溺的憂心,這次精明的玉如意可沒漏聽了,只見她臉上漾著暖昧的笑容,這笑讓向來嚴肅的宮圍城臉頰飄上一片紅雲。
“這丫頭向來不聽話,想必為難你了吧!你放心,等回如意閣之後,我會好好的替你教訓教訓她的。”
“不用了,其實綠環會這樣也是因為太過憂心了,所以……”
“所以我也不用太過責難她了,是不是?”玉如意心知肚明的接下去說道。
想來這綠環與宮圍城應該是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已經成了郎有情妹有意的一對兒了。
瞧瞧他的在乎,不活脫脫又是另一個江毅軒嗎?
天啊!她的思緒怎地又飄到那個可惡的男人身上了呢?玉如意猛地搖了搖頭,希望將“江毅軒”這三個宇搖出她的腦海。
不是極度的氣怒他嗎?現在她應該趕快要宮圍城掏出一百萬兩,然後抬頭挺胸,什麼都不欠的步出暢江園,並從此與那隻鐵公雞形同陌路才是啊!
“主子想太多了,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宮圍城尷尬的一笑,同樣的忽略她那莫名的搖頭舉動。
“算了,先別說這些了,你是先想辦法把我弄出這裡吧!”玉如意的語氣帶著些許的哀怨,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她在這兒過的是什麼水深火熱的生活似的。
其實在這兒,錦衣玉食,補湯良藥一點兒也少不了,更別說江毅軒特地為她準備的使喚奴才,根本將她當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大小姐在伺候著。
以前總聽人家說,江毅軒是隻鐵公雞,鐵算盤!
但現下她可真有點懷疑這種說法的真實性了,畢竟他對她是一點也不小氣。
“屬下隨時可帶主子離開。”說起這事,宮圍城立刻正色地說道。
“我知道你有這能耐,但我想堂堂正正的走出這兒,所以你去替我準備一百萬兩的銀票。”
這數目可以說是她這幾年下來靠著“賣訊息”賺來的所有積蓄,可那又怎樣?
她不想欠人,也只能將銀票忍痛割愛了,反正憑她玉靈通的身份,還怕賺不回那些銀兩嗎?
“這……”想不到一向唯命是從的宮圍城這次卻猶豫了。
“怎麼了?”察覺他的面色有異,玉如意攏起了柳眉,一股不祥之感蔓延在心間。
“有什麼問題嗎?”
“前陣子為了圍堵江毅軒的生意,咱們付出了不少的銀兩,雖說該有的錢還是有,但那些錢也不是一時半刻回得來的,所以……”
宮圍城望著主子那不可置信且失望的眼神,還含在喉頭的話語卻說不出口了。
“所以現下沒有銀兩可以來贖我?”雖然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她的音調不是忍不住拔高了八度。
宮圍城不語,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彷彿已經宣告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算不算得上是自作自受,為了給京城首富一個教訓,她傾盡所有的人脈與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