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語支著下巴看著他,顧小夕能看到他那雙和肉食動物一樣危險的眼睛,他側過頭不去看他。
魏笑語笑著說:“可是還是十分鐘呢,我的員工應該按時上下班。”
顧小夕低頭看看手錶,只好走到魏笑語面前,和他隔著一個吧檯問:“老闆需要什麼?”
“我喜歡味道柔和一點的,加橘橙酒的最好。”魏笑語說,皮衣在燈光下散發著昂貴的味道。
顧小夕轉身為魏笑語選酒。
魏笑語看到顧小夕纖細的身體被包裹在白色的襯衫裡,在燈光下顯現出一種誘人而迷幻的色彩。
他支著頭看著,看到他白皙的脖子沒入襯衫的領子中,年輕的側臉在燈光下顯現出一種醉人的光暈。
他看著顧小夕熟練的拿出酒瓶——他現在已經不需要看上面的商標了,對已經熟悉這個酒吧的調酒師來說,商標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就像對自己的手腳一樣,顧小夕知道每瓶酒的擺放位置。
在以前,他對調酒只是有興趣而已,沒想到現在會將它當做職業。
魏笑語看到顧小夕修長的手指抓住淺色朗姆酒的瓶子,將它倒入雪克杯中,並估量它所佔的分數。
又拿起橘橙酒倒進去,最後放入新鮮的檸檬汁,倒入冰塊,蓋上雪克杯,用手搖晃它。
他的動作是那麼熟練和自然,很難想象那是出自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孩子。
這個孩子對酒吧一點也不害怕,對這種喧鬧的環境也不覺得不適,好像他在這種地方呆的很久了,才從他的臉上顯現出一種難得的淡定。
他搖著雪克杯的手法那麼優雅自然,魏笑語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想象著它因為情 欲而扭曲的樣子……
就在魏笑語想著的時候,顧小夕的雪克杯一下子放在吧檯上,把魏笑語嚇了一跳,他有些心虛地看著顧小夕,卻沒有發現他露出任何表情。
顧小夕用濾冰器濾去冰塊,將酒倒入酒杯中。
魏笑語到顧小夕將酒杯推到他面前,然後皺了皺眉:“這是什麼?”
“‘X。Y。Z。’。”顧小夕回答他,“不是很烈的酒,是用橘橙酒和檸檬汁混成為基酒調和的,很多女士喜歡。”顧小夕看看自己的手錶,“我下班了。”
顧小夕向魏笑語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了吧檯,接替他的人剛才已經到了,看到魏笑語坐在這裡,連忙走了上來。
魏笑語看著顧小夕的背影消失在吧檯,有些鬱悶地嘆了口氣,看著手邊的X。Y。Z。。
“老闆?”那個調酒師問,“還需要什麼嗎?”
“這個酒是什麼意思?”魏笑語轉頭問調酒師。
調酒師看了看說:“這是一種雞尾酒,為什麼要這樣命名我也不清楚。通常的說法是:認識總是從顏色或者ABC開始,調酒就要與此相反,也就是表示沒有比這更高的階段了。”
“可是我剛才看小夕調出來似乎很簡單啊。”魏笑語疑惑的說,“而且他給我調完就走了。”
調酒師笑了笑:“當然還有一種說法,因為也有人講X。Y。Z代表的是英文的最後幾個字母。也就代表結束的意思。”
那位調酒師繼續說:“這是最後一杯酒的意思。只要調酒師上了這一款酒,就代表著叫客人離開。通常將‘X。Y。Z。’稱為最後一杯酒。”
魏笑語看著倒三角的高跟酒杯,把他推到調酒師面前:“給你喝吧。”
調酒師困惑地接過酒杯,看魏笑語轉身離開吧檯。
“什麼呀,怎麼就結束了呀。”魏笑語喃喃地說。
顧小夕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這是酒吧給員工住的房間,都是單間。能在這裡上班的員工都是非常優秀的,相對的,這裡的工資也非常優渥。
顧小夕還沒有領到過工資,不知道有多少錢。他也沒有問過魏笑語,不過聽別人說倒是比一般的酒吧要高出三四倍。
住在顧小夕隔壁的是個叫江萊的少年,也是高中剛畢業,長得眉清目秀,是在這裡做服務員的。
顧小夕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他要上班。
“下班了嗎?”江萊走上去問。
顧小夕點點頭,側身想繞過他,沒想到江萊卻擋在了顧小夕面前。
顧小夕抬起頭,看到這個年紀相仿的少年:“怎麼了?”
“沒、沒什麼……”江萊抓抓頭,“那個,你餓不餓,我在你門口放了一個飯盒……”
顧小夕皺皺眉頭,現在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