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這話的時候別看盯著我看呀。”滾兒打斷了我的話,她打斷的很輕鬆,似乎氣氛也一下子不那麼沉悶了。“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放心和你在一起了。”
“和我在一起?我什麼時候答應和你在一起了?”
“哦,我是說我和你在一起不用擔心你會在背後以此來誇耀自己。”滾兒用手擦了擦布滿白色霜氣的窗子,然後透過擦出的地方向外漫不經心的向外望著。
“可我並沒有答應和你在一起啊。”
“媽的,你佔我便宜!”滾兒似乎剛剛的回過了神,她拿起桌上的選單猛地做出了一個要打我我的樣子。
“老闆,打折還是給發票?”臨結賬的時候滾兒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背後,在幾句簡短的協商後,老闆答應給滾兒一罐可樂,然後送我和滾兒出了門。
“你為什麼不要發票?”出了門我問。
“因為我並不知道我所上的稅到哪裡去了,況且人家也是小本經營。”
“那你還要可樂?”
“廢話呀,人家是小本經營,我們是窮人,當然要團結了。我不要發票,他提供飲料,彼此相互團結嘛。”滾兒把可樂遞到我的面前。“客氣一下……”
“老子不喝。”
“猜你就不能和我爭嘛。”滾兒一臉得意。
“媽的,老子要喝,給老子。”我伸出手去搶滾兒的可樂。
“正好,你扶著我點。”滾兒抓住我伸出去的那隻手,她的手很燙。
“喝小燒的人,我還以為你的酒量多大呢。”我看著滾兒,她有些搖晃的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不過是想暖和一下而已,沒想到這酒的度數這麼大呀。”滾兒把手背放在臉上。“我的臉好燙,好像這次真有點多了……”
我扶著滾兒走過了幾條街道,滾兒指了指前面那棟灰色的舊樓告訴我她的家到了。我扶著滾兒上了樓,滾兒立刻快步走向家門並靈活的開啟了門。
滾兒開了燈,家裡沒有人。這是間大概8平面大的小客廳,門邊是一隻大大的衣櫃,正對著我們的地方放著一隻摺疊木桌和兩把紅色摺疊椅。我們左側是一件大屋和洗手間,右側是一間小屋和直通陽臺的廚房。小屋裡收拾的很整齊,被子也疊的與軍隊相仿。
“你走錯了,那不是我的房間。”滾兒見我向小屋走去就從後面拽了我一下。
我跟著滾兒走進了大屋,正對著的一張單人床,床墊的很厚,被子沒疊,攤開了鋪在床上。床頭的牆上掛著一張十分抽象的油畫,色調鮮紅的有些刺眼。床的一側是兩扇可以向上開啟的細長窗子,屋子裡凌亂不堪,各種書籍報刊、磁帶、CD、影碟還有我見過的和沒見過的東西扔了一地。床頭的櫃子上放了一隻鏡框,鏡框的一邊放著一隻白色的金屬撥片。鏡框中滾兒和一個大概比他大很多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們看起來長得有一點點相像,表情也很親密,只是那個男人似乎和陸皓東的相貌有些相似。
我把床上的吉他放在屋子一角的吉他架上,然後把地板上的幾隻CD和兩本書拿起來立在床邊的寫字檯上。滾兒則靈活的坐在床邊,在被子下翻著什麼,然後從褥子下面翻出了一隻黑色包裝的朋克CD遞給了我。滾兒又在床上摸了摸,似乎是在確定了床上是不是沒有了其他。滾兒轉過身背對著床,一下子跳起,然後重重的仰落在厚厚的床墊上彈起了幾彈。
滾兒躺在床上顯得十分愜意,卻又突然坐了起來,那眼神顯得很有些憂鬱。
“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我對盯著我的滾兒說。
“你就這麼走呀,不怕我喝多了出什麼事嗎?”滾兒又用一種訓導的口氣對我說。
“把衣服脫了吧……”
“你瘋了,我沒那個意思!”下面的話有些繞口——滾兒似乎誤會我誤會了她。
“誰瘋了,你在屋子裡還穿著夾克,你不熱啊?你換衣服吧,我出去一下。”
“不用了,我就是把夾克脫掉而已,不用搞的那麼封建。”滾兒脫下夾克,一把甩在了床邊的地板上。“性感嗎?”滾兒突然在床上站了起來,滾兒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絨衣,滾兒把絨衣袖子拉的長長的蓋住雙手,然後擺了一個我在黃色網站上經常看到的性感姿勢。
“肚臍都露出來了……”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呵呵,不好意思……”滾兒衝我吐了吐舌頭,也笑了起來,她笑的很孩子氣。
“都走光了,自己還不知道呢。”我伸手去拉窗簾。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