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還是由老娜帶隊,鄉下、豬仔、鼻子、野蠻人、馬舌頭、貓眼都去……”悍姐故意停頓了一下。“對了,巒竹也在夢州,她現在是夢州輕工的宣傳部長,負責接待我們……”
我沒有說話,似乎悍姐的話是在故意提醒我什麼。
“這是曲譜……”滾兒把手中的曲譜遞給了我。
“都是你自己寫的嗎?”我避開了悍姐的目光,故意轉移了話題。
“都是,不過有的地方是鄉下和豬仔幫我修改的。”
“這首《火葬場》寫的不錯。”
“那當然了。”滾兒衝我自信的微笑,她雙手插兜,直直的站在我的面前。陽光從我臥室的窗子斜射進屋子,我斜靠在床邊的牆上,拿曲譜的那隻手輕輕放在自己搭在床邊的腿上;悍姐則隨便的坐在我寫字檯前的椅子上,身體斜靠在寫字檯上;我們似乎和這陽光一起成了滾兒燦爛微笑的陪襯……
(主人公的回憶:直到今天我依然無法理解這些人後來到底是怎麼和“紅色血腥”扯上關係的,但我卻已然理解為什麼悍姐會突然對我提起巒竹……)
正文 Side。A23 血腥旅館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3…5 8:29:41 本章(。dushuhun。)字數:4331
Side。A23 血腥旅館
在“普遍真理”的認識中,我們相信物質的概念是因物質的存在而產生於意識中的反映,而唯心主義者則認為因為產生了有關物質的概念才產生了對物質的相關認識。如果我們一定要去討論先有蛋還是先有雞的問題無疑是不明智的,不過我並不知道去果戈裡大街“74號”號的方法是由於什麼才反映在我的意識中的。
在果戈裡大街上是並沒有“74號”的,可所有人卻又都說自己能夠看到“74號”號,只是當你問起“74號”的具體問題時卻沒有人能夠回答。沒有人知道“74號”號是這條商業大街上的一傢什麼店面或者店主是什麼人,甚至城邦工商部門亦從未收取“74號”號的任何費用。在城邦民政與戶籍部門的檔案中也從沒有過關於“74號”號的任何檔案,而這個問題似乎也從沒有人發覺過,大概是因為有關“74號”號的檔案從未有人過問的緣故。
“請帶我去‘74號’。”一個電話中的聲音說。她沒有主動介紹自己,而我卻知道這個打電話的女人叫巒竹。
“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知道‘74號’的位置。”
“可是你知道‘74號’位置的事情是先於‘74號’的具體存在而反映在我的意識中的。”
“……就像我們從未見面可我卻認識你一樣。”
“你對我的認識是先於我的存在而存在於你的意識中的。”
我望著眼前高高的過街天橋,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各種車輛堆滿了天橋下的馬路。一輛巨大的客車向我開來,我伸出手舒展開五指,我摸到了一張動態的二維圖畫,那輛客車繼續開來,然後在我的面前消失。我向後靠去,我的身後也不過是一張動態的二維圖畫,其實我不過是存在於兩張二維圖畫之間而已。
“巒竹,你在什麼地方?”我向後靠在身後的圖畫上。
“我藏在你意識的背後——存在於你現在靠著的那副圖畫後面。”
“那我怎麼才能找到你?”
“你在現在的位置不要動,然後向左走五步,再向左走兩步就能看到我了。”
我照著巒竹說的去做,發現自己已從那副圖畫的空隙間穿過。巒竹正靠在距我五步遠的地方——原來剛才我們一直都是背靠著背。她上身穿著一件齊腰長的紅色緊身運動夾克衫,拉索拉的高高的,下身穿了一條緊身牛仔褲。陽光從她的那一側斜射進我的眼眸,她的周身輪廓都泛著耀眼的金黃。巒竹的頭仰靠在背後的畫面上,一根沒有紮起的頭髮在風中時而烏黑時而金燦的飄舞著
巒竹把電話從耳邊一點點的拿下,她轉過頭看我,勉強微笑的神情中帶著幾分憂傷,又似乎百感交集。她戴一副金邊眼鏡,膚色中略帶幾分陽光照射後的健康。
“親愛的……”巒竹終於真正的微笑了,這樣的稱呼讓我渾身的血管一下子舒展開……
“沒想到我們僅僅隔了這麼一張薄薄的畫紙。”我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似乎是受到了巒竹的感染。
“一張畫紙隔開的卻可以是兩顆心靈——兩顆距離極近卻相互平行永不相交的心靈。”
“可我們還是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