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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啞的自責。“沒有任何女人,該在第一次受到那種粗魯的對待。”

“那不是你的問題,我想我也要負一點責任……”

他一愣。

“當我們在一起,我感覺得到你,不只想法,還有慾望……”如茵舔舔唇,有些害怕和他承認,但又不得不說,她尷尬的小小聲的道:“我……我的能力,有時候,當我很想很想的時候,我也可以讓別人知道我的感覺,或我在想什麼……”

就像她之前改變了他的夢境,阿浪突然領悟,想起:“你把我拉出惡夢,讓我夢到我在踢足球。”

“只有那一次。”她窘迫的說:“但……我想這能力加強了這一切,今天晚上,你感覺到的慾望,不是一個人的份,是兩個人的。”

她越說越小聲,越來越害羞。

“不只你的,還有我的……”

他無法想象,可那解釋了一部分的狀況,他和女人在一起,從未曾像今晚這樣失控。

“我想要你。”她拉下自尊,羞澀的告訴他,自己當時的感覺,“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你停下來,我希望能感覺你,多一點……再多一點……”

她的話,是最誘人的春藥,讓他又硬了起來。

阿浪感覺到,貼在他身後的女人,微微輕顫,溫熱的氣息,變得急促,但她沒有退開,依然貼著他,沒有離開。

那安慰了他,卻也更讓他為她感到害怕。

他很想相信她,但即便如此,就算他只是受她影響,他依然流著那人的血,有著暴力的遺傳因子,想到她身上的傷,他就覺得毛骨悚然,下一次他若失控,可能會造成更可怕的後果。

這個男人在責怪自己,如茵清楚聽見他的想法。

他被那件事,影響得那麼深,傷得那麼重……

她可以感覺到,他將拳頭握得更緊,肌肉更加糾結緊繃,如茵心疼的深吸口氣,再道:“那一夜,不是你的錯;這一夜,也不是你的錯。你真的和他不同,他很邪惡,但你……你很美麗……”

這個形容詞,讓他錯愕。

美麗,是個八竿子和他打不在一起的詞句,他知道自己長得還可以,但真的不到俊美,更別提美麗。難道她是覺得他有點娘?他是沒有屠勤那麼高,但也不矮,他的男性荷爾蒙挺旺盛的,肌肉也相當發達……

他的想法雜亂無章,幾乎逗笑了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咬著唇,忍住笑。“你一點也不娘。”

“那是什麼意思?”他擰眉問。

她沉默了一下下,才悄然道:“曾經有一陣子,我很想死。”

這句話,拉回了他的注意,感覺到她不穩的氣息。

她貼在他強壯厚實的背上,悄聲說:“事情剛發生時,我還不會築牆,無法阻止自己聽到別人的想法,無法不去感覺別人的情緒,我覺得活著很痛苦,開心那麼少,悲傷那麼多,人生很苦很苦,好苦好苦……那陣子,我每天都好像活在永無止境的煉獄裡。”

她的聲音,像夢囈一樣小聲。

“我試過吃藥,也看過精神科醫生,但那些都沒有幫助,只讓事情變得更糟,然後有一天半夜,我受不了了,我想要解脫,我不想再聽到別人在想什麼,只要能結束擺脫這整件事,用任何方法都行,即使是死亡我也願意。所以,有一天晚上,我走到廚房,拿了一把刀子,朝手腕割下去……”

他屏住了氣息,為她感到心疼。

那讓她心頭好暖、好暖,徹徹底底的溫暖了她,如茵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說下去:“我躺在廚房的地板上,感覺血液從我的手腕上流出,我以為會因此得到解脫,但外婆發現了我,將我送醫急救,她很傷心,我只覺得生氣,我希望死掉,醫院是地獄……”

小小的戰慄傳來,他可以感覺到。

“我想尖叫,想掙扎抗議,但沒有辦法,我沒有力氣,我被活生生送進地獄裡。因為我一有體力,就歇斯底里的一直吵著要出院,他們替我施打鎮靜劑,我被強迫待在那裡……”

她小小聲的訴說著她的恐懼、害怕,與絕望。

阿浪胸口發緊,為當年那個女孩,他可以感覺到她有多痛苦,多絕望,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她沒有瘋掉,真正是個奇蹟。

“我也以為我會瘋掉。”他的想法清楚的迴盪在腦海中,她沙啞的開口說著,小手撫過他的肩胛骨,來到他的腋下,再溜到他堅實的腹肌上。

她環抱著他,汲取他願意給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