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壞,我就殺了他。”
一片錯愕的寂靜中,換了南音像牙疼那樣地吸了口氣,“Cool——雪碧,你做我偶像吧。”
5月19日,整個國家為那場災難下了半旗。整個龍城的夜晚都是寂靜的。所有的娛樂場所在接下來三天內都是沉默地打烊。就這樣,我的店在剛剛開業的第一天接到了三日哀悼的通知。原本我以為,所有新聞裡講的事情最終只是存在於新聞裡而已,不過這次,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三叔和小叔坐在那個已經荒了很久的棋盤前面,小叔撫摸著肚子說:“都不記得有多久沒和你下一盤了,恐怕我手都生了。”黑白的棋盤和散落在沙發上的所有黑白封面的雜誌放在一起,顯得不像平日裡那麼突兀和打眼。三叔抬起頭,掃了一眼電視螢幕上天安門廣場上降半旗的鏡頭,說:“無論如何,以國家的名義,向一些沒名沒姓的人誌哀,是好事。”小叔粗短的手指捏著一顆棋子,點頭道:“誰說不是。歷史是誰創造的,我說不準,但是說到底,都是靠我們這些卑微的人生生不息,才能把它延續下來。”雪碧在一邊清晰地點評:“聽不懂。”三叔有點兒驚訝地“呵呵”地笑,“我也聽不懂。所以說,你們這些文人就是可怕。”小叔的臉立刻紅了,“你這就是在罵我了,我算哪門子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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