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指著小麥抄寫的東西,“太后是讓抄寫這本經書啦,不是隻抄‘妙法蓮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這十三個字!”
“她又沒說清楚,誰知道呢?”小麥不管流蘇,繼續抓著毛筆鬼畫符,“她的原話上不就說,抄寫‘妙法蓮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一千份麼?我完全是在規規矩矩地執行太后懿旨!”
流蘇急得跳腳,這要是給太后看到了,可別說什麼出冷宮,非得給賜條三尺白綾不可!
“哎呀,流蘇你不要這麼俗氣。”小麥笑著筆走龍蛇,畫得可高興了,反正她本來就不會寫毛筆字,所以都是用畫的,“心中有佛,處處皆佛。只要平時多做好事,多說好話,做個好人,就算不抄經書,也能夠得到菩薩庇佑的。所以不要這麼拘泥於形式啦!”
流蘇抓狂了,這會根本不是我在拘泥形式好不好,是太后啊!太后她要的就這個形式嘛!
流蘇見勸阻無效,而小麥又畫得興高采烈,只好改用迂迴戰術:“娘娘啊,你看天都黑了,您還是先上床休息吧,太后也沒規定期限,不用這麼著急抄完。”
“不不,還是快點抄完,已經抄了有三百多遍了。今天晚上熬個通宵,估計明天下午就可以去見太后了!”小麥壯志豪情地揚起筆,一蘸墨,把剛剛寫好的放到一邊,繼續嘩啦啦地往下寫。
流蘇頭上冒起焦煙,她本想幫小麥抄經書的念頭也給扼殺了,嘴角抽搐著小心翼翼地說:“娘娘,明天也太急了。”
“怎麼會呢?”小麥擱下筆,認真地看著流蘇,嚴肅地教育之,“今日事今日畢,今日畢不了那就明日畢,做人必須要嚴謹。”
流蘇恨不得以頭搶地,拿這種東西去給魏太后看,恐怕想“畢”也“畢”不了了!
“話說回來,”流蘇滿頭黑線地看著小麥,“皇上也該回宮了,看到娘娘不在寢宮,怎麼不來過問一下……”如今只能把希望全寄託在皇帝身上了,流蘇在心中燒香磕頭。
小麥聽到流蘇的話,若有所思地抬頭,恰看到窗外有個黑影,噗嗤一笑:“別指望他,說不定趁我不在就到處拈花惹草去了。”
窗外的黑影頓時矮了下去,片刻後,破門而入,氣勢洶洶。
“皇、皇上……”流蘇驚得捂住嘴,這也太靈驗了吧,說曹操,曹操就到。
鍾嘉奕一揮手,流蘇趕忙退了出去。
小麥眸中促狹,繞過案几,湊到鍾嘉奕面前,俏皮地笑了:“怎麼樣,我幹得不錯吧?”
愛像烈火蔓延
鍾嘉奕認真地看了小麥一眼,微微揚起下巴,連連頷首:“不錯,很不錯。”倏爾俊眸一眯,傾身靠近小麥,壓低聲音咬牙切齒,“朕只讓你把太后從華音寺逼出來,沒讓你把太后氣得病倒。”說完,一掃桌上的“鬼畫符”,繞過小麥拿起其中一張,在小麥面前晃著宣紙,“這要是給太后看見了,非得馬上宣太醫不可!”
小麥心裡偷樂不已,死皮賴臉地衝著鍾嘉奕笑:“太后身子健朗,又有天子庇佑,怎麼會那麼容易就病倒呢?”
鍾嘉奕帥帥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把宣紙往桌子上一壓,順道也將小麥圈在懷裡:“你……該不會……讓朕幫你抄經書吧?”說完,看著小麥狡黠的眼神,打了個冷顫,補充道,“太后可是朕的親孃,朕的字跡她……”
“哎~臣妾還以為皇上把太后逼出華音寺,是因為至純至孝,思念母親呢。”小麥悠哉地嘆了口氣,眨巴著眼睛看著鍾嘉奕,蹙起秀眉,無辜地垂眸看著宣紙上東倒西歪的字,“皇上你也看到了,臣妾的字實在是不像話,少寫點字,也正是為了不會氣到太后。”
“行了行了!”鍾嘉奕拿小麥沒辦法,崩潰地一點頭,無奈地說,“經書的事,朕會想辦法。你……”說著又瞪了小麥一眼,剛要開口,忽然眼神一轉,柔情脈脈,“愛妃立下這麼大的功勞,朕實在應該大大獎賞一番。”
小麥雙眼一亮,正中下懷地笑道:“我還真有個想要的東西……”
鍾嘉奕身子繼續前傾,小麥被卡在案前,想要讓開又讓不開。男性陽剛的氣息已經撲面而來,小麥驚得睜大了眼睛,剛要說話忽然覺得整個身子都騰空了。
鍾嘉奕長袖一掃,筆墨紙硯全部落地,墨汁飛濺出來,渲染出無限的曖昧。
邪邪地笑著俯視環中的小麥,將她抱坐在案几上,趁她目瞪口呆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忽然將她腰間的束帶一抽,長裙一揚。
桃紅色的紗裙飛到半空中,慢悠悠地飄散,輕輕地垂落。
小麥眼見鍾嘉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