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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某人怕冷,就請沈小姐為在下重新縫一雙吧。”

小麥一愣,不明就裡,全然沒了剛才的氣勢,紅著臉略有侷促地低頭研究起那雙手套來。

蘇眠看著小麥的發跡,輕輕鬆了口氣,唇角不自覺地揚起,眼眸中,也盛滿慈愛的暖光。

小麥窘迫地用手在手套上拍了拍,靦腆地抬起眼簾,看著蘇眠:“這個……針腳不影響保暖。”

蘇眠裝腔作勢地咳了兩聲,然後一挑眉梢,玩味地看著小麥:“所謂君為臣綱,夫為妻綱,父為子綱……你總該聽說過吧?”

小麥嚥了咽口水,在腦子裡換算了下關係,然後不太確定地點點頭:“聽說過。”

既然聽說過,蘇眠就放心地拿起架子來,瀟灑地往睡塌上一躺,很拽地把手套脫了下來,放到小麥的懷裡。眸子一合,十足地霸王:“還不快去返工。”

小麥反應極快地把手套又塞回蘇眠的懷裡,機靈地說:“本來您剛才一說,我真是想返工。可一提這三綱五常,我倒想起來了,咱們好像沒有一條符合呀!”

說著,她裝呆地撂攤子:“本宮身為貴妃,代掌鳳印,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嘛,那也基本差不多了。以如此嬌貴的鳳、鳳手穿針引線,為你一個倌館的老闆縫手套,已經夠愛民如子了!還這麼挑三揀四……”

“……”蘇眠對小麥這前後的態度轉換頗為震驚,一時間沒理順這女人的思維走向,不過他倒是習慣了小麥的“語出驚人”,愣了好一會,終於微笑著好心地提醒,“堂堂一個貴妃稱自己的手為‘鳳手’,說出去也不怕貽笑大方。”

“那稱什麼?”小麥狀似虛心地討教。

蘇眠很不給面子地吐槽:“鳳凰乃是禽類,只有爪,故該稱——鳳爪。”說著,他拿起懷中的手套,仔細端詳了一番後,真誠地看向小麥,發表鑑定意見,“看起來,確實有‘鳳爪’之風……”

小麥語塞,趕緊把手套搶來,藏到袖子裡,嘟囔道:“返工就返工,說得那麼苛刻做什麼……”

蘇眠哈哈大笑起來,注視小麥許久,才忍住笑意緩緩偏過臉去,以極低的聲音自言自語:“溫暖的家?呵呵……”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毅力吧。

小麥隱約聽到了蘇眠的聲音,但沒聽清楚,側耳聽了一會,卻發現蘇眠的呼吸開始變得綿長,微愣抬眸,才見他已然入睡,只好作罷地站了起來。不過能夠順利留下蘇眠,倒是讓小麥鬆了口氣。她輕輕地幫蘇眠戴好手套,又抱來厚厚的毛毯和大衣,蓋在了蘇眠身上,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好似生怕他有一絲一毫凍著。

待安置好一切,她靜靜地旋身,走了出去,小心地攤開一方手帕,包起地上那隻麻雀凍僵的身體。反覆地確認過它已經沒有心跳後,小麥輕輕一嘆,拿來小鏟子,將麻雀葬在了樹下。

“為什麼不飛往南方呢?”小麥俯視著凸起的小土包,又飄忽地抬頭看看那光禿禿的樹椏,自言自語道,“是因為捨不得這棵樹麼?”

她清麗的臉龐微微仰起,面向南方,泛起暖暖的柔光,目色沉靜如水,期待而鎮定。

又過了幾日,當小麥終於在流蘇的幫助下,做出一副堪稱完美的手套時,沈曼君的病居然奇蹟般地好了!

“鶯妃,這些日子多虧了你替朕照顧皇后,朕該好好賞你才是!”鍾嘉奕摟住沈曼君,大聲地讚賞著小麥,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小麥先是乖乖地一頷首:“伺候皇后娘娘是臣妾的本分。”緊接著又偷笑著抬頭看鐘嘉奕,忍不住捂著嘴打趣道,“看把皇上高興的……”

鍾嘉奕長出一口氣,闔上眼簾,英俊的容顏上略略有幾分疲憊,他揉了揉沈曼君的肩膀,忽而低頭看懷中的人兒,重重地道:“曼君,這些日子,你可把朕擔心死了!”

他的語氣很重,眉宇間也有冷酷之色,但沈曼君卻淺淺笑了,溫順地把身子往他懷中嵌了嵌,隻字未言卻已柔情昭然。

沈曼君的病雖然是好了,但身子依然很虛弱。所以鍾嘉奕激動了一陣後,就扶沈曼君躺下,叮囑宮婢好生伺候。

“朕今晚還來陪你。”鍾嘉奕俯下身,在沈曼君頰側輕輕印了一個吻。

沈曼君抿著唇,溫柔地點了點頭。

鍾嘉奕放心地離去,卻在臨走前轉身對小麥道:“鶯妃隨朕來。”

小麥一愣,回眸看了看沈曼君,疑惑地跟著鍾嘉奕走了。

勤政殿——

鍾嘉奕屏退了侍從,僅留下小麥一人。他脫力般地坐到龍椅上,扯了扯緊扣著的衣領,對小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