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肅南和肅北一左一右地站在離墨兩邊,也拔出了武器,兩下形成了對峙之勢。
“都退下。”離潛淵命令道,離墨的本事他多少還是知道的,這些武士連他身邊的兩個暗衛都對付不了何況是離墨本人,他所篤定的只是離墨對雲若顏和離言的在乎。
“皇叔,只要你發個誓,我立刻便把孩子還你。”離潛淵道:“但是你要是殺了我的話,孩子你便永遠都看不見了。”
離墨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離潛淵的臉色也越來越白,就在他快要無法喘息的時候,離墨突然鬆手。離潛淵心下舒了一口氣,以為離墨終於就範,但是離墨卻露出一抹意味莫名的笑來。
“原本我不想管你們如何爭權奪利,但是你偏偏自尋死路,你以為就憑你真的能威脅得了本王嗎?”
離潛淵面色微凜,“你是什麼意思?孩子在朕的手上,你可別亂來!”
他話音剛落,離墨尚且沒有回答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離潛淵,你真是自尋死路。”
離潛淵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卻見一女子,穿著一身淡青色的薄紗裙褂,墨髮如雲,不施粉黛卻依然美豔不可方物,但是女子此刻的臉色卻是不好看,看向離潛淵的目光中帶著強烈的怒意。
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雲若顏,而她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孩,正是小離言。
“莊主,莊主。”一個武士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向著董鐵河叫道:“莊主不好了,有人,有人闖進了來把小公子搶走了。”
那武士說完一轉眼便看見了抱著孩子的雲若顏,嚇得一屁股便倒在了地上,伸手指著她語無倫次地大叫:“就是她,就是這個妖怪,是她搶走了孩子,還將我們好幾個兄弟都烤成了人幹。”
“胡說什麼,這是煜王妃,給我滾下去。”董鐵河一腳踹在那個顯然受了驚嚇的武士身上,然後對雲若顏行禮說道:“下人不懂事,衝撞了王妃,還請王妃見諒。”
雲若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董鐵河,冷聲道:“莊主,恐怕不是下人不懂事那麼簡單,而是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搶我的孩兒。”
“老夫不敢。”董鐵河連忙道:“老夫也是為了皇上辦事。”
“顏兒,過來。”離墨向著雲若顏伸出手去,雲若顏的面色這才好看了些,她向著離墨微笑了一下,然後抱著離言走了過去。
“孩子沒事兒吧?”離墨看了看在雲若顏懷抱中正睡的香的離言,問道。
“沒事。”雲若顏道:“我找到他的時候,還醒著,很精神,就是剛剛才睡著的。”
“那就好。”離墨這才放下了心來,讓雲若顏站在一旁,他再次將目光放在了一旁離潛淵的身上,目光冰冷。
“皇叔。”離潛淵對上他冰冷的目光,後背不由發麻,他開口說道:“皇叔,皇侄兒只是與你開個玩笑。”
“你這個玩笑開得有些大了。”離墨目光冰冷,語氣更加的冰冷,“原本這離皇有誰來當與本王沒有絲毫的關係,但是如今看來,不論是誰來當這個離皇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聽了離墨剛才的話,是又驚又怒,他怎麼說現在也是皇上,並且穩坐皇位一年有餘,平日裡被人三呼萬歲高高在上,已經再也沒有人敢像離墨這樣和他說話。並且離墨這話語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這讓離潛蕭無法接受。
他從小便知道離墨是個厲害的角色,就連自己的父皇,甚至於其他三個皇家的皇帝對離墨都甚是敬畏,但是他再厲害也只是一國臣子,是臣就得聽從君王的命令。
而現在他是君,離墨是臣!
“皇叔,你這是何意,難道你想造反?!”
“造反?呵~!”離墨被離潛淵給逗笑了,他好似忘記了是誰先造反的,“對你,用造反這個詞不合適,本王只是清理門戶。”
離墨再次向著離潛淵伸出了手,他的手就像是有著某種吸力一般,離潛淵的脖子再次主動送到了離墨的手中。
“來人啊!護駕!!”離潛淵心中大駭,向著護衛們叫道。
“王爺,不可弒君!”董鐵河出言阻止,但是他卻並沒有動手,和他站在一處的離潛越叫了一聲皇兄便想上前去,結果被董鐵河一把拉住了,他下意識地想要回頭,卻被董鐵河用眼神示意。
“不要去,回來!”
“皇兄被煜王擒了!煜王殺人不眨眼,皇兄有危險!”離潛越道。
“他若是死了,你才有機會,否則你這輩子都與皇位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