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們,獨自盤腿坐在床上,卻遲遲不能進入修煉狀態。
剛才的那陣風明明是有人故意為之,會是什麼人,這人又是什麼目的!?
雲若顏皺著眉頭思索著。
不過,想起剛剛太子被嚇的屁滾尿流的模樣,雲若顏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呵呵。”她自言自語道:“還真被卿塵給說準了,真能將人給嚇的屁滾尿流啊!”
無法集中注意力修煉,雲若顏索性躺倒在床上,心道,改天將這事兒說給卿塵聽,她再怎麼不苟言笑,也一定也會繃不住笑到岔氣的。
“呵呵呵。。。。。。”
少女銀鈴般笑聲,透過緊閉的後窗縫隙傳了出去,一個暗黑色身影正斜倚在窗戶邊。
寬大的兜帽遮住了他妖豔的面容,只露出了他稜角分明的下巴和鮮紅的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笑意的薄唇。
雲家大宅西北角,一處偏僻的院落中,三姨太秦氏簡梅正跪在屋中蒲團上,她的前方木案上擺著觀音菩薩真身像。
不大的屋子裡,檀香嫋嫋。
雲若雨突然推門闖了進來,秦簡梅轉身看見多日不見的女兒,不由地面露喜色,但一看雲若雨紅腫的雙眼顯然是哭過的。
“雨兒,你怎麼哭了。”秦簡梅問道。
“娘!”雲若雨趴在了秦簡梅的懷中,哭訴道:“娘,女兒被人欺負了!”
秦簡梅輕輕地拍打雲若雨的後背,柔聲道:“女兒啊,孃親常跟你說,在這雲家我們母女沒什麼依靠,只要本本分分地過日子就行了。。。。。。”
“娘!”雲若雨猛地從她懷中抬起了頭,一雙淚眼帶著失望和怒意看著秦簡梅,“女兒被人欺負了,你卻跟我說這些,你是我親孃嗎?”
說完,她轉臉目光落在木案上正俯視著她們的觀音像,嗤笑道:“自我記事以來,娘你整日就知道吃齋唸佛,何曾為女兒爭取過半分。要是沒有母親的疼愛,估計我混的比汀蘭苑中的那個醜八怪還要慘。”
她話一出口,便想起那個她口中的醜八怪早已今非昔比,那股子窩在心裡的火便又升騰了幾分。
“雨兒,你說的可是若顏,她怎麼了?”聽了雲若雨的話,秦簡梅疑惑地問道。
雲若雨並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從她懷中站起,睨著她道:“娘,你就在這剪梅軒中,好好的念你的佛,了此餘生吧。”
“雨兒。”秦簡梅在雲若雨身後叫道,但是她卻頭也不回地出了院子門。
雲若雨轉身便去了安氏的漪瀾院。
漪瀾院中,雲若瑤正在將湖心亭中的事情說給安氏聽。
“原以為她是個草包,沒想到是個比她娘還要厲害的角色。”安氏拿著帕子的手拍在了桌子上,冷聲道:“真是作了妖了!”
“母親。”雲若瑤在她身後道:“今天她說她的外祖已經給她配了可以治臉上胎記的靈藥,還說她那胎記很快就會消失掉。如果真是那樣,那雲家豈不就是她的天下了!”
“不可能的。”安氏擺擺手道:“她那是胎毒帶出來的胎記,怎麼可能治的好,八成是誑你們的。”
“胎毒帶出來的胎記,是什麼意思啊,母親?”雲若瑤奇怪地問道:“她臉上的胎記不是天生的嗎?”
“咳咳,不說這個了。”安氏自覺說漏了嘴,想轉移話題,正在這時,守在外間的丫頭香草掀開簾子,小聲說道:“夫人,小姐,三小姐來了。”
然後,雲若雨便氣呼呼地掀簾子走了進來,喚了一聲母親,一大顆的眼淚便又忍不住地掉了下來。
“哎呦,別再哭了。”安氏走過去用手中的帕子給她擦眼淚,“你大姐已經把事情跟我說了,這個雲若顏當真是要反了天了,連太子殿下也敢勾引。”
“母親。”雲若雨抓著安氏的衣袖,恨聲道:“母親,你要替我懲治那個賤人啊!”
“現在可不比從前了。”
安氏撫摸著她的腦袋,嘆息道:“從前那個丫頭空有嫡女之名,但是老爺和老太太都不待見她,所以我們可以隨意打壓。但是現在,老爺和老太太都重新看重她,別說是勾引太子,就是有一日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榻,進了太子府,也不是不可能。”
“不行,不可以!”雲若雨急道:“太子哥哥娶誰都行,就是不能娶她。不論如何,我一定不能讓她爬到我的頭上。母親你一定要幫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安氏微皺著眉,看著雲若雨,問道:“只要能扳倒她,你真的做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