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衣服的時候,猛地起身,沒想到腳下一滑,反倒掉進了沒有裝水的浴缸裡。
范佩西除掉自己的衣物,回過頭瞥了一眼掙扎著要從浴缸裡爬出來的兔子,涼涼地說道:“你放心吧,我還沒有飢渴到對著一隻兔子也能發情。”說著,從浴缸裡把掙扎的兔子撈出起來,開啟花灑試了試水溫,取了沐浴露給這隻黑白色的毛球洗澡。
當修長的手指揉到胸口那片黑色絨毛,范佩西明顯感覺到手下的兔身變得僵硬,他不動聲色地把泡沫衝乾淨,然後拍了一把兔子的屁股,將其擱到柔軟的浴巾上。
正要轉過身給自己洗澡的范佩西盯著那坨用屁股對著他,明顯還處在僵硬中的毛球,嗤笑道:“克拉斯,都三十歲的人了,你怎麼還那麼純情?”
被嘲諷了!他又被嘲諷了!
在浴巾上打了個滾,把自己裹起來的亨特拉爾轉過身,破罐子破摔地看起了眼前這個人洗澡。
你不是說老子純情嗎!老子就看你洗澡,把你看光光!
“……”結果克拉斯·揚·純情少年·亨特拉爾還是在一覽無餘戀人的身體後,不爭氣地臉紅了。
荷蘭隊長髮出會心一擊:“得了吧,克拉斯,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摸過?”
亨特拉爾,完敗。
兩個小時後,看著解除變身已經熟睡的亨特拉爾霸佔掉自己的半張床,范佩西給他拉好被子,自己則躺到另一張空床上。
正如前一天范佩西擔心的那樣,第二天的賽前首發用的是單箭頭。
聽完名單,他第一時間去找他那位傻白的男朋友,卻發現更衣室裡已經沒有了他的影子。
克拉斯會不會難過?走在球員通道里,荷蘭隊長一邊跟他的隊副交談,心裡有些放心不下不知跑到哪兒去的亨特拉爾。
等他走出通道,看到在他們一號門將西萊森身邊蹦躂的人,范佩西覺得自己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他怎麼可以忘記那個傢伙的天然程度!
“羅賓,你在看什麼?”小飛俠注意到自家隊長的走神,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裡是正在陪西萊森熱身的亨特拉爾,“克拉斯那傢伙,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不過說起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用過單前鋒了。”也許對上老對手西班牙,變陣會是一件好事?
“這樣挺好的。”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范佩西迅速補充了一句,“對上西班牙,結果不會再一樣了。”
正在跟俱樂部隊友熱身的亨特拉爾完全不知道他已經在荷蘭隊長和隊副的對話中走了一遍。
剛才知道首發人員後,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沒有獲得首發感到遺憾,而是他們贏定了。
和上輩子一樣的人選,一樣的陣型,當然也會再一次見到他的隊長那一記美妙的頭球。
但有一件事,讓他始終無法安心,他的隊長,這一次是帶著傷參加比賽。或者說,范佩西在過去的六年裡,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傷病中度過,而帶傷上陣已然成了一種習慣,這一次同樣是隱瞞傷病參加世界盃。
自從04年,范佩西轉會加盟英超阿森納之後,不到兩小時的列車變成了耗費半天的飛機,他們一年只有兩次見面的機會。如果對方刻意隱瞞傷病,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范佩西也同樣這麼做了,他之所以知道,完全是憑藉上一世的記憶。世界盃之後,羅賓帶傷出戰的訊息被揭露,荷蘭國內一些媒體和部分名宿更是因此對他多有指責。
羅賓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指責,他是荷蘭的英雄!
哪怕是這樣,亨特拉爾也從來沒有想過干涉范佩西的選擇,因為只有擁有那樣的履歷,范佩西才會變成世界級的前鋒。
對面遲遲沒等到球的西萊森跟門柱玩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他的隊友時而陰鬱時而陰轉多雲的表情,尤其是對方明顯在走神,他忍不住出聲加強自己的存在感,“喂,克拉斯,你傻了嗎?”
“抱歉,我在想事情。”亨特拉爾歉意地笑笑,繼續剛才停下的事情。
“如果是因為首發,你不需要太在意,你和羅賓的組合已經是一個標誌……”西萊森試圖安慰他的好朋友。
“不,不是因為這個。”亨特拉爾搖頭。
“那好吧,不要影響到你的狀態就好。”西萊森走過來,拍了拍這個荷甲射手王隊友的肩膀。
他回以一笑,“你就放心吧。”
遠處,正在跟大部隊熱身的范佩西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他周身的氣息令人直覺感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