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一詳細研讀起來,驚喜地發現,她覺醒的幾項居然都是雷屬性的戰鬥本能,應該是源於白澤的。
“太好了,光看這幾項神通的名字就知道它們厲害得很。”楚雲惜險些歡呼起來。
當腦中玉簡的影像消散的時候,楚雲惜立刻盤膝而坐,閉目體味起這三項戰鬥本能。它們都是源自於古神獸白澤的天賦神通,這可不是一般的妖獸神通所能比的。
可是,恍惚中,她似乎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嗒嗒的離這裡越來越近。聽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是從樓下傳來的,可是,這裡沒有樓梯……
楚雲惜猛地睜開眼來,發現一個紙片似的人影正從地板與樓下相連牆壁的接縫中擠了出來。
這紙片人一身白衣,膚色很白,給人一種不常見陽光的感覺。他從接縫中擠出來之後,整個身體就象充氣似的又鼓了起來,化成了一個肉人的模樣,看得楚雲惜又是好奇又是警惕。
“咦,你不是那些小狐狸,你是誰?”紙片人年紀看起來就是個少年,不過聽他說話的口吻,應該是狐族中的大佬級長輩人物。
楚雲惜起身,朝那人施了一禮,道:“晚輩楚雲惜參見前輩。”
紙片人揹著手沉吟了一會兒,道:“楚雲惜,沒聽說過我們狐族中出了這號人物啊。再者,你來之前怎麼也沒人跟我們幾個老傢伙打聲招呼?”
楚雲惜道:“晚輩來得突然,沒有來得及通知幾位守塔前輩。還望見諒。”
紙片人道:“你是哪一支的?”他問得應該是楚雲惜出身狐族的哪一個部落。
楚雲惜坦然答道:“晚輩出身天狐一族。”
“天狐?”紙片人怔了一下,道:“天狐不是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被滅了嗎?現在怎麼又冒出來一隻天狐?”
楚雲惜笑了笑,道:“晚輩乃是天狐公主柳香飛之女。”
紙片人怔了一下好象才回憶起柳香飛是誰,道:“原來,你是她的女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父族應該出自人類吧。”
楚雲惜道:“正是。”
紙片人臉色變得很難看,道:“抱歉,狐族寶塔及其中的傳承。只能狐族得之,你這混血異族不配得到任何傳承。但,你既已登上幻簡神重樓,必是已經得了戰鬥本能的傳承,為免我狐族秘密傳承洩露出去,你只能死在這裡。”
那紙片人說著揮手就斬出數張紙刃,轟向楚雲惜。
此人至少有六階大圓滿的修為,楚雲惜可不敢怠慢,眼見那紙片人紙刃又薄又利。速度更是奇快,削在身上,估計都能把人直接射穿;她揮手就將茗香拋了出來。
柳柳介紹道:“公主,這個狐王塔內一般至少有三個狐族長老守護,一般都分別守在第九層的幻簡神重樓、第八層的碧蓮閣、第七層的木蘭小塔。因為第七層往下的幾層,就不是一般的狐族能夠進入的。過去的狐王也只是下到了第三層而已,第二層、第一層都沒能真正下去過。”
茗香那裡已經與那個紙片人轟轟地戰鬥起來,楚雲惜在旁邊靜心觀戰。
那紙片人極為擅長使用紙神通,攻防極為厲害,就算是一張薄紙。居然也能擋下茗香的法寶攻擊。很可能是碧蓮雪狐的天賦神通變異而來。
紙片人不停地丟擲紙片,唰唰地帶起風聲連連響動;而茗香祭出那件金山法寶,或攻或守,以厚重將那紙片的靈活牢牢擋下。
兩人交手數十招,仍舊不分勝負,那紙片人雙掌各持一張看起來極為尋常的白色符紙,兩手齊甩。便見從那白色符紙上飛射出數道白色紙刃光影,其速度和鋒利較先前那些紙刃要厲害許多。
這兩張白色符紙明顯是件可增幅法能的法寶。
茗香卻是絲毫不懼,小臉上呈現出與年紀不符的嚴肅,幾道法訣打入金山法寶之中。那金山迅速濃縮,不一瞬就收縮成一個面板。
接著便聽突突突……一連串的響聲,那面板被茗香催動著,立在半空裡顫抖了半晌,響聲停時。那面板的震動也停止下來,而面板另一側卻已是被紙刃光影擊得全是裂縫。
茗香不待那紙片人再起攻勢。已是催動著這個面板朝那紙片人轟擊過去。面板飛射過去時竟是再度收縮,上面的法能隨著其收縮而變得濃度愈高,楚雲惜甚至都看到了面板上不時地抽出古怪的黑色流光影像。
面板飛射到紙片人面前時,已經化成了紙片那麼薄,側著以側刃攻擊紙片人。這一下若是被它切中,紙片人必定被從中拋開。
但,那紙片人也是相當了得,而且明顯戰鬥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