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四年的女朋友，有個普通的家庭，卻因為父親病重，家中急需錢交手術費，便借了高利貸，最後卻是人沒治好，母親也是心痛之下去世，落得一身債，想盡一切辦法把女朋友送出上海，自己被高利貸追殺，如果不是因為劉老大，我現在早就變成黃浦江的一份子了。”

白羽點了點頭，說道：“你女朋友呢？”

“送出上海之後再也沒聯絡過，也沒有打探她的訊息。”吳亮此時卻是認命般隨意的說道。

“為什麼？”

“她平生最恨黑社會，如今我是鼎鼎有名的上海青幫成員，見了她有何用？”吳亮說道。語氣中多了三分苦澀。

白羽卻說道：“也許，你可以讓你的女朋友因為你而改變對黑社會的看法。”

“我吳亮跟著劉老大，也算是身經百戰。”吳亮說道：“自認為沒有擺不平的事情，但是面對此事卻是一陣的無能為力。”

白羽扔給吳亮一顆煙，吳亮點上之後抽了一口，辛辣的煙氣讓這個不曾抽菸的青幫軍師咳嗽了兩聲。白羽並沒有抽菸，而是說道：“你很自卑。”

吳亮點了點頭，並不否認，說道：“是啊，自卑。自從加入青幫之後，因為劉老大的強力推薦，我也是步步高昇，後來參加大學的同學聚會，看著他們一個個炫耀著自己的工作，家庭，我便是嫉妒。”

白羽說道：“想過要脫離青幫嗎？”

吳亮點了點頭，說道：“想過，但是我沒想到因為白少爺的出現讓劉老大成為青幫的幫主，而臥成為青幫的副幫主，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自己一輩子別想離開青幫了。”

“如果在給你一次機會，你會不會這樣做？”白羽問道。

吳亮沉思片刻，卻是苦笑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加入我會被人一路追殺，同時自己深愛的女人也會跟我一起受苦。加入，我平步青雲，但失去最深愛的女人，這是個讓人很難選擇的選擇題。”

“不難。”白羽淡淡說道：“這只是個如果。”

吳亮突然意識到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的精光，說道：“我不會！”

“原因？”白羽說道。

“寧肯跟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受苦，也不願意在嘗試這痛苦！”吳亮一字一頓的說道：“雖然這個做法極度的自私。”

白羽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看著吳亮。意味深長的說道：“很好，你答對了一道選擇題。”

吳亮恍然點了點頭，眼中一片的感激。

白羽帶著沈大東離開小院，吳亮卻是揀起地下的剪刀，繼續修建者院內的盆栽，好似一切白羽不曾來過。

回到車內，沈大東正在想著白羽剛才的話的涵義。

白羽也沒打擾沈大東，坐在車內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當沈大東一拍腦袋的時候，白羽才算是笑道：“想通了？”

“恩。”沈大東說道：“如果一個男人為了讓自己的女人幸福可以做任何事情，那麼背叛一個組織也是在清理之中。”

白羽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下一個，青蛇。”

“恩。”沈大東點了點頭，開車向著青蛇的方向駛去。

青蛇隱藏地點距離吳亮這大約有三十分鐘的距離，而在沈大東不錯的駕駛技術下，不到二十分鐘便趕到了。

青蛇這邊相對就好點，是在一家剛剛建成不久的居民小區內，住戶很少，所以當白羽進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多少人，就算是保安也是白幫的弟兄。同樣確認了青蛇的近況，白羽才是走進青蛇的屋裡。

當白羽進去的時候青蛇正在屋內煮著泡麵，看樣子應該是早餐與午餐的結合了。

看到白羽突然進來，青蛇忙是放下手中的活，走上前恭敬喊道：“少爺！”

白羽點了點頭，示意青蛇繼續煮麵，自己坐在一旁沙發上，屋內很是清冷，只有幾張桌子，沙發，沒有電視，電話等一切與外界聯絡的物品，哪怕是網線電話線也沒有。

等青蛇煮好之後，白羽說道：“吃你的飯，我就是來看看。”

白羽說話青蛇自然不敢違背，老老實實坐在沙發另一頭吃著泡麵。

“從香港趕來到現在，也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吧？”白羽問道。

青蛇點了點頭。

白羽繼續說道：“混的不錯，沒讓我失望。”

青蛇吞下一口泡麵，說道：“我是白少爺介紹的人，就算是拼了命也不能讓白少爺丟人！”

白羽笑了笑，說道：“這次特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