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風勁節似笑非笑地問。
盧東籬雙眉緊皺:“你我都知道,如今的趙國,似安實危。現在文怡武嬉,只圖逸樂,軍隊不能作戰,官員只思貪墨,而重文輕武之風,更是日盛一日。太子雖無失德之處,可看他監國理政的諸般舉措,也只是守成之人,將來繼位,也只不過是任由一切繼續下去罷了。可是瑞王卻似乎頗有雄心,他說他要改國制,肅貪風,整軍伍。如果他能成功,確是富國利民之益舉。那麼,我如今的堅決推拒,對這個國家,到底是對還是錯呢?”盧東籬迷惘了。
風勁節卻是好笑,哪個政客在參選時,不把口號叫得震天響。可是,真正當權後,能切實做到的,又有幾個。所謂下去一個大老爺,上來一個大少爺,就是後世,對於已經當選的政家官員,頗多牽制的時候,都是如此,何況是這天子一言既為法的時代。
“他會不會真的做這些事,能不能做到,還是個問題。而且,就算他真的言出必行,將來真的能夠富國強兵,他達到目的之前,也必然使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必然殺戮正直而沒有過犯的君子。你無法認同這種做法,卻也同樣不能確定,自己的不認同就是正確的,是嗎?”
盧東籬苦笑。其實,這樣的迷惘,又何止他一個人呢。千百年來,多少名儒哲士,都曾經思考過,所謂損一人而利天下這類事,究竟是否正當。
當然,從古到今,掌政者們都會把這個選擇合理化,都會說為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