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敏欣坐到了能量艙前,其他人則與莊教授一起離開了。
張敏欣低著頭,看著透明罩下的風勁節。他的眉宇已然皺得這麼緊,他的面容依然充滿了痛苦,他的身體依舊微微地顫抖掙扎。
勁節,勁節,你有多痛,為什麼艙內那麼多的能量和鎮定藥物的自然輸入,也無法讓你安靜下來。
暈迷中,風勁節的嘴唇微微地動了幾下,彷彿在說什麼。
張敏欣伸手按動透明罩上的聲音傳輸裝置,立刻就聽到那即使在暈迷中,也痛不可當的人,用那極微弱的聲音,無意識地哀求:“東籬……我好痛,我好痛……救救我,救救……東籬……我好痛。”
張敏欣怔怔地看著他,怔怔地聽。然後,忽然間按動一旁的控制鈕,很快,前方能量牆上,重現了剛才風勁節瀕死時被抱在盧東籬懷中的情形。
她咬著牙,重新聽著風勁節的一聲聲呼喚,“東籬……東籬……”,重新看著那短劍舉起,倏然刺下的絕決。然後,手指按下,整個畫面定格在,他閉目死於盧東籬懷中的那一幕,在最後的那一刻,他臉上,分明帶著微笑。
張敏欣倏然低頭,掩面痛哭。
勁節,勁節,原來,你才是我們之中,最天真,也最認真的一個。
原來,你比阿漢還要痴,比小容還要傻,比方輕塵那個混蛋還要瘋狂。
我們擁有無盡的生命,我們擁有極至的科學。沒有任何事情,值得我們在意,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我們追尋。
所謂上學,不過是打發漫長的人生,所謂課題,不過是另一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