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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就弄進來了。”

“胡鬧。眼看著盧夫人就要來了,豈能讓無干的人胡闖,盧夫人身份何等高貴,男女有別,就是你們這些年輕的,到時候也要回避的,怎麼能留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快,先把人鎖到柴房,等盧夫人走了再說。”老人不悅地吩咐。

二人應了一聲,走過來就想拉盧東籬。

誰知本來很是溫順的盧東籬竟是怎麼也拉不動。

其他人見著這樣子,就又過去要幫助,眼看著拉扯的力量大了,盧東籬便掙扎起來。他這裡掙扎反抗,人家有的是人,便又呼啦啦衝過來好幾個。

論起來,盧東籬的武功是風勁節親自教的,在戰場上,碰上十幾個悍兵,也是不在話下的。可是,三年來,這身體幾乎讓他自己給拖垮了,再加上餓了三天,哪裡還有力氣掙動,更何況,就算這時候心智已經有些迷亂了,他仍是記著提醒自己不可傷人,諸般顧忌之下,他的掙扎反抗越來越無力,而撲過來的人則越來越多,後來足有十個人,生生把他按得動彈不得。

因大家看他不聽話,恐他鬧出事來,索性拿了繩子把他綁住。大家也不知道他是個啞巴,便又拿塊破布塞住他的嘴,往柴房裡一扔,把門一鎖,眾人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開始那兩個廟祝動了好心腸,原是想給他點吃的的,可現在,人人都忙著迎接誥命夫人的大事,人人又都惱這個瘋叫花子惹事,哪裡還有人記得這個可憐人餓得厲害。

本來就很新的盧公廟,很快又被打掃一新,在眾人忐忑等待一個多時辰之後,誥命夫人回鄉的車駕,終於停在了盧公廟外。

出乎大家的意料,他們並沒有看到華麗的儀仗,前呼後擁的隊伍,只有一左一右兩匹馬護佑著一輛看來平平無奇的馬車,唯有遠遠綴在後面的十騎快馬,二十餘個男女從人的存在,才讓人意識到,馬車裡的人,身份不同尋常,而護在車旁的兩個男子,也都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爺。

二人翻身下馬,掀開車簾,一個不施脂粉的素衣女子,手拉著一個六七歲的稚齡男孩下了馬車。

蘇婉貞在廟內幾名長者的迎接護擁之下,進了廟去。抬頭處,香菸深處,有人輕甲披袍,不怒自威。

身邊的孩兒輕聲問:“娘,這就是爹嗎?他為什麼不動?”

蘇婉貞柔聲道:“這不是爹,這只是爹的像。爹爹是好人,人們為他雕了很多像。”

孩子似懂非懂得點頭,認真地觀察煙霧中的神像,這就是爹爹的樣子嗎?

而蘇婉貞則只是凝視望著上方神像。其實這雕像,並不象呢。東籬是個儒雅君子,哪裡會有這麼威風肅穆的神情。不過,不象也並沒有什麼關係,百姓自發建廟,也是一片誠意,圖的不過是個念想,不必苛求太多。以東籬那樣的性情,縱死九泉,也當化清風細雨,潤澤蒼生,豈肯困於這泥胎木塑之中,更何況……更何況……東籬根本沒有死!

她的目光徐徐下移,看向盧東籬神像旁,那輕裘緩帶的白袍將軍。

做為祭祀盧東籬的廟宇,自然少不了他的親兵愛將的塑像,而這其中,風勁節更是沒有人會忽略淡忘的人物。

沒有人知道,蘇婉貞執意前來拜祭,為的不是盧東籬,而是風勁節。

她徐徐拈香,恭敬而肅穆地奉於靈前。

那人不避嫌疑,送過她許多釵環首飾的朋友,那個走遍天下,卻永遠有一紙書信遙寄的朋友,那個沙場征戰,永遠護在夫君身前的朋友,那個為她治病出力,為她安全操心,曾經笑著在面前許諾“只要有風勁節,就一定有盧東籬。若要傷盧東籬,除非風勁節身死氣絕,才有可能踏著他的屍體走過去。”的朋友。

他說過的話,句句都做到了。即使他身死氣絕,也依舊盡力保住了盧東籬。

那一日,萬里邊關之外趕到京城,偷偷見到她的少年親兵,跪在地上哭得象個孩子。

“夫人,盧帥還活著,他真的還活著,死的是個替身啊。我親自把盧帥送出來的,盧帥答應過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不知道為什麼盧帥沒有來見你,可是,你要相信我,他真的還活著。”

她相信,絕對地相信。因為,她相信那個只有一面之緣,卻對她許下諾言的朋友。

而且,那叫小刀的親兵雖不明白,她卻可以明白,明白盧東籬為何不來相見。

風勁節,風勁節,此生何幸,得友如此。

風勁節,風勁節,傷君棄君負君,盧東籬可以為你一句話,忍辱苟存於世,又有何顏面去全家團圓,自得安樂。再加上他身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