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決賽……也就是說我們需要先跟校內其它對手競爭……”
讀博以來這兩年的多方挫折,讓馬修已經有了些習慣性的不自信。
不過在這方面,哈羅德倒是看得很清楚:
“不必擔心,馬修。”
他擺出一副自信的模樣:
“網站上面說,今年競賽的大範圍是計算流體力學。”
“在這方面,其它學校的情況我不敢說,但是在咱們學校,不會有人比我們課題組更強……”
這絕對不是哈羅德在信口胡謅。
跟大多數從講師這條線上走過來的教授不同,他職業生涯的前二十來年都是在半商業性質的研究院度過的。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由於研究方向的分歧導致受到排擠,他根本不會選擇進入大學。
這種背景導致哈羅德缺乏在學術圈的過硬人脈,也成為這些年來限制他進一步發展的主要枷鎖之一。
但同時也讓他積累了大量具體的專案經驗。
而作為哈羅德的開門大弟子,馬修自然也從中獲益匪淺。
只是由於缺乏對照組,加上課題組最近幾年的專案實在太少,因此後者自己並不知道罷了。
不過,不知道歸不知道。
但看著自家導師那一臉篤定的表情,馬修猶豫幾秒鐘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先去聯絡人,把隊伍組建起來。”
哈羅德興奮地拍了一下大腿:
“我把過去做過的一些典型CFD專案,尤其是98年以後,用TORCH Multiphysics做過的CFD專案整理一下,你們這段時間多研究研究……”
“這上面雖然說參賽隊伍不設指導老師,但是沒說不能提供參考資料……”
“……”
……
注意到這場數值計算大賽的,自然不只有哈羅德教授。
甚至,很多人的動作要比他快得多。
實際上,如果哈羅德沒有被不當人的學校和同行給搞的焦頭爛額,那麼也不至於把相關訊息給忽略掉——
火炬集團早在2001年底就開始了對數值演算法與計算科學大會的宣傳。
而作為“開胃菜”的這場競賽,雖然不能說是重中之重,但也佔據了頗為重要的份額。
一二三等獎加各類單項優勝獎總計五十萬美元的獎金、近距離接觸數值計算領域大佬們的機會。
甚至達索、空中客車、普惠、西門子、通用電氣等業內巨頭也都會派出高階別代表參會。
如果哪個參賽者在比賽裡的表現出色,或者運氣足夠好,直接被某家大公司看中,那基本相當於少走了10年彎路。
而對於參會的教授和研究員們來說,這些企業也是一等一的超級金主。
至於那點需要自行承擔的路費和食宿費用,相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一部分參會者擔憂的,反而是會議舉辦地本身。
畢竟,在很多宣傳當中,華夏都是一個混亂、落後、堪比黑非洲的地方。
當然,多數人還是比較理智的。
儘管他們也無從得知華夏的真實情況,難免受到一些傾向性宣傳的影響。
但從邏輯上判斷,一個能夠誕生火炬集團這種高技術企業的地方,窮不窮先放到一邊,至少不大可能亂。
因此,一時間,三月末前往華夏的機票突然就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而與此同時。
除了學校和研究機構以外,還有另外一群人,也在緊盯著這場大會。
舊金山,斯坦福大學。
安東尼·詹姆森教授的專用會客室裡。
“這些天,我仔細研究了一下火炬集團贊助的那項競賽。”
詹姆森端著一杯濃咖啡,倚坐在一處窗臺旁邊:
“在比賽要求當中,並沒有提到關於計算工具和計算方式的限制,或許……我們可以考慮利用這次機會,把SOL的影響力拓展到商業界。”
在他對面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克勞斯·黑爾茨。
SOL美國分部的負責人。
說是美國分部,實際上就是專門負責和詹姆森教授的課題組進行聯絡。
“你是說,找幾個拿獎希望比較大的隊伍,以贊助……或者其它方式,讓他們用我們的計算工具去參賽?”
黑爾茨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不是蠢人,幾乎是一瞬間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