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聽梁工程師講,去年年末的時候,小常同志你負責過改進運8j和運8f400兩個型號飛機的防除冰設計?” 在周圍其它人看來,王曉模似乎突然把話題調轉到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方向上。 但對於常浩南來說,他幾乎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麼。 既然是兩條腿走路,那就必定要同步搞一個完全自主的型號。 調動大量人力物力單給圓環工程做同步配套研製確實有重複工作之嫌,即便有科工委給王曉模提供支援,也很難在原專案的框架內獲得更多資金支援。 但我換個名義,說伊爾76平臺的大型預警機成本太高,而且飛機還沒辦法國產,所以生產數量必定有限,現在要依託現有技術設計一種高價效比的中型預警機以鋪開裝備,你總沒話說了吧? 在眼下這個年頭,高價效比這四個字對於軍隊來說有一種異乎尋常的魔力。 “是的,過去老運8平臺的防除冰設計存在缺陷,在低溫高溼度條件下,飛行過程中很容易結冰,一旦再開啟襟翼,就有可能導致下洗氣流對平尾產生干擾,導致瞬間掉高度發生事故……” 常浩南用兩隻手在半空中簡單比劃了一下,不過顯然幾位並沒有學過飛機設計的電子工程師難以馬上理解其中的具體原理。 不過至少結論是聽懂了的—— 現在經過改進之後的運8比之前安全性提高了很多。 “之前我和梁紹修同志交流的時候,他告訴我說,即便在安裝了雷達模組之後,運8j還是能夠保證足夠的操縱性,不知道小常同志能否估計出來,運8這個平臺的穩定性,尤其是航向穩定性的……呃,冗餘度大概有多少?” 王曉模的問題中涉及到了一個電路術語。 當然,常浩南能夠理解他是想問飛機最多能夠承受多少破壞氣動設計的外形修改。 但隔行如隔山,航空領域確實沒有一個指標能量化這個概念。 因此他也直接詢問道: “您是想要在運8平臺的基礎上改造預警機?” “沒錯。” 王曉模點了點頭: “咱們國家現在能完全自己生產的大型飛機只有運8、轟6和水轟5,但是後兩種麼……轟6的彈倉太小,不可能在裡面佈置裝置和人員,水轟5又早就停產了,再說效能也實在是不入流,所以唯一有可能的也就剩下一個運8了。” …… 儘管食堂裡面已經只剩下了他們五個人,但有關預警機的話題在這裡聊就有些不合適了。 所以幾人在羅群的帶領下來到了行政樓頂層的一間小會議室裡面。 “不知道小常同志有沒有聽說過咱們國家和大衛國合作的圓環工程?” 坐定之後,王曉模首先問道。 “來了……” 常浩南心想總算是讓對方自己把話題扯到了這裡。 儘管剛才已經進行了好幾輪預判,但那都是在自己的腦子裡進行的,在外人看來他並不一定知道太多關於預警機的事情。 所以這種時候還是得裝一下: “只是有所耳聞,您請講。” 此時郭林環顧四周,發現會議室裡除了自己以外,要麼是領導要麼是客人,只好自己起身去倒了幾杯茶水,分別遞到其餘幾人手中。 “嗯……這件事情算是從92年開始的,當時受到海灣戰爭的影響,上面批了總共10個億美金的預算,想要找大衛國引進他們的費爾康相控陣雷達技術,搞幾架我們自己的預警機出來……” 隨後,王曉模用十幾分鍾時間,把整個預警機合作專案的來龍去脈介紹給了不知情(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的常浩南和徐洋。 “10億美元?改4架飛機?” 饒是見過些世面的徐洋也被這個數字驚呆了。 包括常浩南,現在聽到這個數字也是有些咋舌。 前世他倒是聽說過1.6億美元預付款和違約金的事情,但其實沒有太直觀的概念。 如今在90年代做了這麼多專案之後,才知道這是多麼恐怖的一筆錢。 單價2.5億美元的飛機。 這可是90年代中期。 去年從俄羅斯購買的那兩艘現代級驅逐艦,排水量將近8000噸,還帶著不少技術資料,每艘才4億美元。 殲7f,整個專案的研發經費折算下來還不到1000萬美元。 國家的外匯儲備雖然已經不像80年代時候那樣捉襟見肘,但也絕對談不上寬裕,一次撥出這麼大一筆款子,確實足以見得91年的戰爭給華夏這邊帶來了多麼大的震撼。 “這個價格確實比較高,但沒辦法,當時咱們的技術底子比現在還差,全世界能賣我們預警機技術的也就只有大衛國和俄羅斯,但是老毛子的a50u畢竟是機掃雷達,又沒那麼先進,再加上當年上面的一些傾向,最後還是選了大衛國。” 王曉模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而且要是真能把這4架飛機給換回來,那10億也就10億了,大型預警機畢竟是戰略級別的裝備,這錢花的不冤枉,我擔心的是別人跟咱們玩花樣,利用這個專案破壞咱們自主發展的路線啊,到時候人家直接來個違約,就算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