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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他的唇角抽搐了一下之後,揚起一抹譏誚﹕“不可以,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化解你和你的父母犯下的罪狀麼,我的家拜你們所賜支離破碎,你的對不起又能挽回些什麼?”

蘇意淺垂下眼簾,把第二杯酒一飲而盡,才再度仰起頭來,望向面前眉眼清冷的男子。

“那麼你給我的這場婚姻又算什麼,報復麼?”

“算是吧,我不想讓你在製造了悲劇的同時,自己卻可以天涯海角的悠閒度日,我要親眼見證你的惡有惡報。”

慕炎熙一字一頓,說出讓他自己都覺得違心的錐心刺骨的惡毒的話語,卻保持著一臉麻木的的清冷。

事實上,他自己都解釋不通為什麼要用婚姻把她拴住在身邊,擺脫秦嫿的糾纏不休似乎只是他的自圓其說,真正的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

蘇意淺愣愣的望著面前的男人,心裡翻江倒海的痛著,半晌,才嘶啞著喉嚨開口﹕“能被你恨到地老天荒也是好的,至少,你不至於忘記了我這個人的存在。”

心亂如麻的她,沒有能夠意會的透他話裡的深一層含義,兩家父母的恩怨糾葛,其實和她又有什麼直接的關聯,她何曾製造過什麼悲劇,倒是在那一場事件中,也備受其害,還險些成了植物人……可是這些,她不會說出來,因為即便說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噙著一抹苦笑,再度把兩個人的酒杯斟滿﹕“不管怎麼說,謝謝你的直言不諱。”

度數不低的一瓶紅酒已經見了底,第二瓶也下去了大半。

剛剛談了生意回來,已經在外面喝了個七七八八的慕炎熙也開始覺得頭暈目眩,難以支援。

蘇意淺不勝酒力,已經開始有些個意識淪陷。

可是兩個人卻依舊一杯接著一杯,一瓶接著一瓶的喝著,彷彿喝的是什麼解愁的良藥。

蘇意淺徹底的失控,不顧桌子上的杯盤碗碟,撫倒上去,馬上就沉沉的打起了酣。

慕炎熙揉著脹痛的太陽穴,竭力保持著清醒。怔怔的望著橘黃色的燈光下她髒兮兮的小臉,她長長的睫毛投射出一道影子,遮住了永遠寫滿憂傷無奈的眸眼,歲月毫不留情的把她昔日的無邪和純真洗滌一空,只餘了滄桑滿目。

她的眉頭擰起,像是堅忍著什麼,也許是酒喝得多了刺激到了本就不健康的胃吧。

心裡,說不出的一種感覺,是疼惜亦或是別的什麼,他卻不願意去細究。

撐住桌面,強自站起來,腳步有些虛浮,還是繞過桌子,把已經渾然沒有了知覺的某人半扶半抱了起來,試圖把她弄回臥室去。

平日裡看她廋廋弱弱的樣子,混身上下沒有幾兩肉,此時承受了她整個人的重壓,卻嫌重了些。

只走了兩步,就覺得有些吃力,掌握不住重心,身子開始東搖西晃起來。

靠在牆壁上,喘息著。她聳拉著的小腦袋上,髒兮兮的沾了紅酒在上面,偏偏此刻還不自知的窩在他的前胸處,把他的白色的襯衫染上大片的水漬。

簡直要髒死了—不由得就蹙起了眉頭,喝了酒的人就是叫人受不了,尤其是如此沒有酒風的人。

可是,這還只是開始,酒精的魔力才剛剛顯示出來。

這麼一番折騰,蘇意淺的意識漸漸回覆,有著多年的胃疾,如今再這麼一燒灼,就翻江倒海起來,本想著去洗手間大吐特吐一番,奈何手腳都不受使喚,只向前邁出一步,就稀里嘩啦的近水樓臺的吐了慕炎熙一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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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躲閃,給搞了個突然襲擊,一向“纖塵不染”的慕大總裁頃刻間綠了一張臉,皺起眉頭,憤憤然的帶著一臉的嫌惡,三下五除二的像是拖一條死狗一般把蘇意淺拖到了浴室。

氣味給水流洗滌的差不多了時,慕炎熙才意識到兩個人此刻是何等的chi裸相見。

剛剛因為急於要衝洗掉身上的穢物,竟然都忽略掉了此刻兩個人的尷尬—亦或是曖昧。

她依舊是昏昏沉沉的樣子,身子就軟軟的掛在他的身上,剛剛沖洗後,掛了水珠的肌膚上,晶瑩剔透的一片,由不得他身體上的某個部位本能的起了反應。

忍不住探出手去,捧起那張折磨了他三千多個日日夜夜的臉,觸感絲滑柔膩,竟然讓她有些個恍惚起來,而她豔紅的唇,更像是具有著磁性的吸引,讓他不受控制的碾壓過去。

蘇意淺迷迷糊糊中,本能的感知到身體上的異樣,本能的就去推拒,可是鼻息間那種熟悉的味道讓她有些個意外的同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