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號,給我好好幹活!你個蠢蛋,是不是又想捱揍了?”一個士兵怒氣衝衝地罵道,手中的皮鞭打在一個只有十八歲的青年瘦弱的身體上,頓時皮開肉綻。
那個青年倒在地上,眼中沒有其他奴隸所有的絕望,而是不甘與憤怒,因為他不忍心過這樣的奴隸生活,早在許多年前他就發誓,他是註定會成為殺手、站在這個強者為尊的盛華大陸頂峰的人!
青年怒視著那個士兵,眼中的仇恨彷彿就像在說:“總會有一天,我會把你對我做過的事情全部都換回來!”士兵似乎是被青年盯得有些怕了,越是在這種時候,他們便越會用兇狠掩飾自己的懦弱。
“看什麼看?想死了是不是啊?”士兵揮動著手中的鞭子,青年剛站起來,卻又倒了下去,青年的臉上多了一分堅毅,就算是身體再虛弱也一定要站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是奴隸也要站著活下去!
青年又一次帶著仇恨的目光看了那士一眼,去拾起掉在地上的那些木柴。
“還看!我叫你看!叫你看!你這隻狗!”鞭子又一次打在身上,木柴又一次散落在地上,青年再也忍不住了。
“我不是狗!”青年乾脆扔下所有木柴,拽住那士兵的衣領,不顧那士兵的拳打腳踢,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鮮血飛濺,士兵被打倒在地,在地上摸了半天,拿到了一個東西,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嘴中已然多了一個流著血的豁口,而他剛才拿起來的,真是那顆被打掉的牙。
這就叫“打得他滿地找牙”。
青年不屑的看了那士兵一眼,背起比他重兩倍的一對木柴,臉上出現了絲絲汗水,太陽暴曬,他仰頭望天,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身穿金絲錦緞白棉袍,腳踏翹首牛皮革布靴,手持一柄長劍,劍如同那個人的脊樑骨一般挺得筆直,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那個人縱身躍起,背後展開一對暗金色羽翼,在空中向東方的滾滾紅日飛去,突然,長劍如同閃電一般——一劍刺向太陽!
青年這一刻看到的一幕,恐怕就是未來的他所經歷的吧……
青年又被戴上了手銬和腳鐐,手腕腳腕上已經沒有一絲完整的肉了,一直都是血肉模糊的,而且有些部分已經開始感染,散發出一股腐臭的味道。今天他自然因為打士兵的事情被那群人好打了一頓,背後也已經是鮮血淋漓了。
他和其他十二個奴隸都住在這裡,這個連豬棚子都不如的茅草房裡。青年蜷縮在一個角落,就算現在不是冬天,可是晚上的溫度也是很難忍受的。
青年忍者自己身上的劇痛,逐漸步入夢鄉。
他好像夢到了一個地方,四周的環境幾乎完全看不清楚,漆黑中散發著一絲暗暗的光芒,而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青年看不清他的樣子,而那個男人,正一步步向青年走過來。
青年不敢輕舉妄動,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並沒有危險。
“你……叫什麼名字?”這是一個渾厚的男聲,竟然能夠憑空給人一種安全感,青年說道:“八號。”
“你沒有名字?”
男人的問題,將青年深處的記憶喚醒了,作為一個奴隸,他早就忘了自己的名字,就像其他的十二個奴隸一樣,可是這個問題卻讓他想起來了。
“我叫熊淵。”
“你叫什麼?”男人有意抬高了聲調。
“我叫熊淵!”青年大喊道,彷彿他現在正在向所有人宣佈他是一個有名字的人,不是一個碌碌無為的廢物、奴隸!
“很好,記住你的名字。多大了?”
“十八歲。”
“集中注意力,看好了。”金色的影子一揮手,四周的景象卻變成了平日裡熊淵與其他奴隸被打的樣子。
“今天白天打他打得很爽嗎?”金色影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
“嗯。”
“想不想殺了他?”
“想!”熊淵的眼神變得堅定。
“看好了。”金色的影子一步一步向那士兵走去,而士兵似乎看到了他,那股令人討厭的樣子又轉移到了金色的身影上,而金色身影沒有說話,只是抽出了劍,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那士兵發出了一聲慘叫,熊淵聽得清清楚楚。
“他沒有死絕,該你了。”金色的身影將劍扔給了熊淵,熊淵一把握住,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舒服,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所有力量都在握劍的手上凝聚,彷彿這劍天生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