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伐,不敢跟得太緊。
突然阿婭娜拉開了弓,轉身往菲德的身旁射出了箭。菲德還沒反應過來,那支箭已經射中了一隻野兔。
阿婭娜往野兔的方向走去,然後彎身把野兔掛在了背上,開始往來時的路走。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有什麼就直接問,我最不喜歡吞吞吐吐的男人。”阿婭娜一邊走一邊說到。
“你之前是不是在迪沙城堡附近的村子裡,殺掉了月盾傭兵團的人?”
阿婭娜沒有馬上回答,她走到一棵樹的旁邊,撿起了地上一隻被匕首釘死在地上的野兔。菲德剛才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是什麼時候殺掉的那隻野兔,不過隨著那把匕首被放回了阿婭娜的腰間,他馬上意識到,這個小女孩出手極其迅猛,很不簡單。
眼看就要走出林區,阿婭娜還沒有要回答菲德的意思。
“你只是一個小女孩,為什麼要殺死我們的人呢?”菲德問最後一次。在他的心裡,其實也並不是很在乎這件事。但是埃迪對於自己的部下被殺一直很愧疚;而努爾也認為自己成為了阿婭娜她們的替罪羊,如果可以的話,菲德還是想知道實情,誰也不知道這個小女孩會不會在什麼時候對珂絲她們下手。
阿婭娜停下了腳步,她也沒有回頭,“因為他們是強盜。”
十四歲的小女孩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徑直走出了林區,往湖邊小屋的方向走去,只留著站在那裡的菲德。其實菲德也有在事後向阿維瞭解過,他知道那兩個被殺的騎馬傭兵曾經想收下村長的銀戒指。
菲德的腦海裡又回憶起了父親福克納當年殺掉那些商人後,把他們的財產都搬出來的情形。
“你們這群強盜!嗚嗚嗚。。。”
菲德還記得那時候一個商人的妻子,一邊抱著自己丈夫的屍體,一邊哭喊著。菲德已經不知道這個女人後來怎麼樣了,但在當時,菲德卻更相信自己父親的話——“這個人不願意拯救那些受冷受餓的王國士兵,他寧願看著他們沒有力氣打仗,丟掉國家的城堡,甚至是餓死。”
那時只有八歲的菲德,牢牢記住了這句話,最起碼在當時,菲德是認同父親的。不過聽到阿婭娜的話時,他的內心已經給出了明確的指示——那些被殺掉的騎馬傭兵肯定是做出了強盜的行為。
出身於統治階層的菲德,從來沒試過捱餓受冷;也從來沒試過被人搶走東西的滋味。不過自從離開家鄉,當上傭兵後,菲德看到了更多的人和惡魔。
絕大部分傭兵是為了錢才當傭兵的,他們在面對手無寸鐵的平民時,從來不會施捨太多的仁慈。相反,他們忘記了自己的平民出身,做出了邪惡的行徑,與強盜無異。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也難怪願意投身傭兵的人越來越多;願意安守本分做一個農民的人越來越少。對於普通傭兵來說,成為一個正規士兵太難;去當盜賊、強盜、山賊又要冒風險,那麼傭兵絕對是一條適中的路。手裡面拿著利器,背後還有整個傭兵團撐腰,他們從被害者變成了施害者,這就是無數傭兵的蛻變之路。
菲德想起自己曾對埃文叔叔說,想要找出除了父親說的方法外,其他讓這個大陸回到和平的方法。雖然現在沒有一點頭緒,不過有一樣條件,是菲德理想中的和平必備的——讓所有的傭兵團都消失,不要讓人把戰爭和殺戮當成了他們的謀生工具。也許沒有傭兵的那一天到來,世界才會真正重歸和平。
不過現在想太多這些遙遠的東西並沒有多少意義,菲德已經知道了真相——阿婭娜和她的夥伴只是為了自衛,抵擋強盜而殺掉那些傭兵,她們沒有錯,她們是正義的一方。我相信埃迪泉下有知,也會為自己這些部下的強盜行徑而感到慚愧吧。
當菲德回到小屋旁時,整個天空已經被黑色的“帷幕”覆蓋起來,而且這帷幕上方還有無數顆星星掛在了那裡,實在美妙。
湖面已經和山林融為了一體,平靜的讓人以為那就是天空。羅素已經和費奧弄好了烤架,把魚給放上去了。阿婭娜則坐在了湖邊,一個人扒著兔子皮。
“來,要不要先喝點酒?”費奧向走過來的菲德遞出了一袋子的酒,那酒的香味從袋口裡飛逸而出。
菲德:“不了,酒這種東西還是少飲為妙。”
不過費奧沒有理會對方的話,他看見菲德不要酒袋,馬上把酒袋拉了回來,看他的樣子彷彿剛才給酒的動作只是假裝要給菲德罷了。
羅素給那些魚撒上了調味粉,“你別看這個傢伙平時老實沉穩,他可喜歡喝酒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