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就因為他這尷尬的過往,魏徵想做忠臣,那是沒戲了,如果他做忠臣,那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完全沒有立場。於是,魏徵選擇做一名直臣,才有瞭如今的名聲顯赫。魏徵是一個讀書人,一個與孔穎達完全不同的讀書人,心中所求與孔穎達完全不同的讀書人,想想他的做法,心中所求的,也約莫能猜到些,只是衛螭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那麼精明的一個人,要做看起來很蠢的事情呢?以他和李二陛下打交道的這麼多年,難道還摸不透那位陛下的脾性麼?歷史之謎啊!陪著魏徵西里呼嚕的吃了一頓火鍋,見魏徵吃飽放下筷子,衛螭也跟著放下筷子,笑眯眯的道:“魏叔叔,吃飽喝足,是不是可以撥冗聽小侄說幾句家常了?”魏徵哈哈大笑。道:“老夫早就知道吃你一頓不是容易的事情,說吧。有何話想說?”衛螭嘿嘿笑笑,這會兒臉皮又厚起來了。撓撓頭,想來想去。乾脆直說,道:“魏叔叔,小侄聽到一則流言,想來想去。還是說與叔叔聽聽為好。”魏徵奇道:“是何種流言。讓子悅做出如此決定?”衛螭道:“小侄聽說叔叔曾自錄下給陛下的諫詞,私下給褚遂良大人觀看。小侄一直很佩服魏叔叔的為人,不願叔叔傷於小人之手,是以聽到之後,自作主張,約叔叔小聚一餐,小侄莽撞,年輕不懂事,還請叔叔見諒。”魏徵不置可否。只是苦笑,笑罷,道:“多謝子悅,俗話說,天下無不透風地牆。看來果真如此。誠不欺我。”衛螭憨憨笑笑,不說話了。魏徵定了定心神。別有意味的看衛螭一眼,道:“作為子悅告知此事地報酬,老夫就請你義父打了三十杖好了。告辭。”說罷,起身瀟灑離去,留下衛螭一人呆呆坐著,咬牙切齒,臭老頭,好心勸勸他,居然這麼報答!黑!太他喵喵的黑了!衛螭咬牙切齒的離開酒樓,回家還一臉氣哼哼地表情,別提多鬱悶了。謝玖看得一奇,問:“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衛螭把事情一說,說完,兀自氣哼哼的道:“夫人,你說,是不是好心沒好報?魏徵臭老頭,以後他被推墓碑也好,被鞭屍也好,再不同情丫了!”謝玖不理他的氣話,凝眉沉思,道:“我倒贊同應該打你三十杖!”“……夫人,你咋也贊同啊?咱才是和你一家的好吧?”衛螭有些哭笑不得。謝玖白了他一眼,道:“你今天確實莽撞了。不過……我也莽撞過一次,咱倆扯平了!”“呃……怎麼說?”“給皇后治病地事,是我莽撞參與地,雖說結果是好的,但終歸是任性了。而魏徵的事,是你莽撞了,結果目前還未知,不過從魏徵的說辭來看,他用保護你作為感謝。”“還是不明白!”衛螭倒是老實,直接搖頭。謝玖苦笑起來,氣結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魏徵歷史上之所以被推了墓碑的原因?”衛螭點頭,道:“只是一知半解,似乎是說因為有人告訴太宗說魏徵私下把諫詞告訴了史官褚遂良,太宗覺得丟了面子,就把他鞭屍了一頓出氣。”謝玖撫額嘆息:“你從哪裡看來的野史?”衛螭愕然:“啥野史啊,這是正史好吧?呃……難道還有啥隱秘不成?來,夫人,給俺說說,俺最喜歡聽故事了,特別是歷史故事。”“你就貧吧!”謝玖白了衛螭一眼,道:“我曾讀過我母親書房裡的資料,陳寅恪知道嗎?”衛螭很誠實的搖頭,理直氣壯:“不知道,如果你問誰是卡爾。蘭茨泰納,那我還能告訴你,陳寅恪是誰,俺莫宰羊!”謝玖道:“簡單點兒說,就是一個很著名的歷史學家。對於歷史上太宗為何會恨魏徵恨得在魏徵死後還推倒他墓碑,陳先生認為不止是因為你說地那個傳聞,而是因為魏徵犯了太宗的大忌。”衛螭很虛心好學:“請夫人指教。”謝玖道:“魏徵的出身,既不是山東貴族,也不是關隴貴族,更不是山東武人,所以,太宗交給魏徵的任務是監視山東貴族及關隴集團,以供分合操縱諸政治集團,達到一些政治上的妙用。但是,在魏徵生前,他曾向太宗舉薦了兩個人杜正倫和侯君集,說兩人有宰相之才。”衛螭搓著下巴道:“這倆人啊,如果我沒記錯,這倆人確實很有才,拋開成見問題,兩個傢伙做宰相也能勝任。”謝玖點頭表示認同,道:“確實如此,不過,問題就出在這兩人地出身上。杜正倫是山東貴族,侯君集是關隴貴族集團地,你說,太宗知道魏徵舉薦這兩人,會有何想法?”衛螭倒抽一口氣,道:“結黨營私!這還真是君王大忌,特別魏徵還是奉命監視這兩個集團的人,難怪,難怪。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贊同陳先生地觀點了,可惜穿越了,不然也去弄陳先生的著作讀讀看。”謝玖道:“幸好這些事情是在魏徵死後才暴露出來的,太宗一怒之下,才推了他的墓碑。”衛螭嘆道:“難怪了,太宗對魏徵應該很信任吧,不然也不會讓他去監視兩個那麼重要的集團,魏徵咋想的咱不知道,但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