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臨了,衛螭忽然想起,趕緊問道:“李道長。你煉的丹,沒送過別人吧?” 衛螭特地加重了別人兩個字的音,李淳風道長地表情一整,道:“多謝衛大人掛牽,請放心,貧道並不精通煉丹術,我大唐精通此道的高人,不知凡幾。怎能輪到貧道呢?貧道的丹只是平時閒暇耍玩之物而已。” 衛螭這會兒,是真的感到敬佩了,倆人又低聲商議一陣,然後分頭行事,李淳風道人滿面春風的走人,衛螭望著人家身影,咧著嘴傻笑。 謝拉拉廝衣袖,似笑非笑,道:“你忽悠人家跟著你做什麼壞事呢?” 衛螭表情一整,滿臉鄭重、嚴肅。故意粗著嗓子,沉聲道:“請注意你的用詞。夫人,這是偉大的科學實驗,是具有重要歷史意義的事件,說嚴肅點,歷史的車輪,這一刻,開始大踏步向前了,未來,歷史將銘記這一刻。” 很嚴肅地說道這裡,衛螭突然頓了頓,表情一轉,向謝求證:“夫人,你說我和李大神棍,能不能混箇中國古代伽利略的名聲出來?將來的化學課本上,有沒有可能給俺畫一張頭像地?” 謝本來也裝著很嚴肅的表情配合衛螭,這會兒,繃不住了,笑了起來,打了衛螭一下,強自止住笑,調侃道:“很有可能!混得不錯啊,衛大人。” 衛螭故作謙虛,上前摟住謝,道:“那啥,也就一般般吧。夫人請放心,咱混到哪兒都不會忘記夫人的,那啥,子曾經曰過,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來,夫人,正好有個小忙需要夫人的專業知識,來,咱倆說說。” 摟著謝進去後堂,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兒才出來。謝無奈的笑著搖搖頭,這個衛螭啊,腦袋裡都不知道想地啥,但是,卻能說服人,說得她也很想參與了,參與這麼一件事情,想必,十分有趣吧? 謝轉出來,不管衛螭四處忙活,為他三天後的大活動做準備,謝還掛心著病房內那個可憐的小白公子。 “怎麼樣?體溫降下來了嗎?” 謝進去,接過助手丫鬟的體溫計看了看,降了點兒,但還是有點高。給孩子掛著點滴,該用溫水擦拭降溫,謝嚴肅的目光,望向孩子的家人,道:“生病,第一時間,應該找地是醫生,而不是求神問道。大人燒四天都支援不住,更何況是個孩子!病情耽誤久了,能保住命已是不錯,希望你們以此為鑑。” 這一晚,小兩口又是歇在醫館,謝守著生病的小白公子,衛螭四處亂竄,天黑了才回來,衝著等門的謝,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比了個“V”的手勢,笑得賊兮兮的,讓謝一陣莞爾,語氣很輕柔的道:“跑了一天不累麼?傻樂什麼,吃飯了沒?” 衛螭趕緊搖頭,謝道:“我也沒吃呢,一塊兒吧。” 那廝有點慚愧,略帶不好意思的道:“下回……別等我,我保不定啥時候回來呢。” 謝笑呵呵地:“我們家就兩個人,不等等你,讓我一個人吃飯嗎?傻話。” “那我保證,如果沒有不可抗力的因素,一定天天和你吃飯。” 謝嗔笑:“你的不可抗力因素包括什麼?” 衛螭還真擰著眉頭,一臉認真的想了起來,想了半天,給出這麼一句:“意思就是,沒有必要的應酬不去,沒有必要的加班不幹,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吃飯。夫人應該知道,男人吧,是社會型的動物,有時候,為了事業,為了生活,咱有些活動,脫不開身的,互相理解,互相理解。” 謝的眼睛,又是一陣波光粼粼,水汪汪地,忍著笑,做沉吟狀,道:“說的也算中肯,算是大實話吧。” “那是,咱是實誠人,只會說大實話。” “信你才怪。你呀,有這份心就行了,可別給我開空頭支票。” “夫人,入境隨俗,用錯詞語咧。” “啊,謝謝你地提醒,以後注意。” …… 吃了晚飯,洗刷之後,窩炕上歇著,還沒睡下呢,看護小白公子的丫鬟來叫,說是小白公子地體溫又升高了。 謝只得又起來,去病床邊守著,衛螭捨命陪夫人,也跟著去打下手,把小丫鬟趕去睡覺,話說,人家還在發育呢,不能影響人家的未來。 小兩口和孩子的家人,一起,守了孩子一夜,天要亮的時候,體溫總算穩定下來了,脫離危險,看謝沒精神的樣子,衛螭拍拍她,道:“情況既然已經穩定了,我守著,你去靠一會兒,離祭祖還有一會兒,呆會兒我叫你。” 謝靠著衛螭打瞌睡,迷迷糊糊的問:“那你呢?” 衛螭笑道:“咱是爺們兒,一晚不睡沒啥,夫人你就不行,你一晚不睡,我會心疼的,這可是大病,沒藥治的。” 謝笑嗔一句“貧嘴”,眼波含情凝視了他一會兒,點頭同意,不辜負衛螭的好意,跑去睡了一會兒。
第四十四章 一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