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事才好。否則,臣沒臉見人吶。” 李二陛下淡淡一笑,道:“就是你那寫地歪歪扭扭的疏奏上說的姜瑞等人?” 提起那封疏奏,衛螭難得的老臉一紅,慚愧道:“回陛下,正是。姜瑞此人。有沒有軍事才能。臣是外行人,說不準,只是臣覺著他是一個有著拳拳報國之心的忠勇之士,否則,也不會因為臣的幾句話就能說得他棄暗投明,半途放棄,主動保護微臣回家。有著這樣一顆愛國的赤子之心的人,臣以為。很令人欽佩。也值得尊重和保護。陛下,人人都喊著盡忠報國。可真正做出來的人,說句不太好聽的話,真正做到地又有多少!姜瑞別的臣不敢說,只這一點,臣敢用腦袋擔保,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人、重諾守信的君子!” 李二陛下還是那種淡淡的微笑,道:“能讓你這狡猾的傢伙拿腦袋擔保,看來這姜瑞還真有幾分能耐。衛螭,舉薦錯了可是要受到責罰的。” 衛螭當然知道,正色道:“陛下,微臣耽擱您一點兒時間,把這一路上的事情和你說說吧,說說臣觀察之後對姜瑞此人的觀感,值不值得饒恕這樣一位棄暗投明的忠臣義士,再請陛下定奪。” 李二陛下依舊笑眯眯地,沒什麼嚴肅的樣子,說道:“罷了,朕就聽你說說,看看你這一路上都吃了什麼苦。” 衛螭笑了笑,緩緩把一路上的事情,鉅細靡遺的講了出來,包括他藉著酒意忽悠人家也有選擇的說了。這一段,李二陛下聽得擊掌讚歎,長孫皇后在一邊也是聽得一陣笑。 李二陛下笑道:“好你個衛子悅,關鍵時刻,膽子倒是挺大的,唔……和你往常差不多,看似挺滑溜兒一個人,固執堅持起來卻和魏徵不遑多讓。” 呃……這是在誇獎麼?!衛螭覺著這是個問題,不過,和魏徵比,到底是該榮幸還是難過呢?頭痛啊! 衛螭心中暗自腹誹,口中笑道:“娘娘、陛下,當時也沒辦法了,想活命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只能賭那麼一把,賭我是不是看對了人,賭輸了是死,不賭也是死,那還不如狠下心賭一次,賭贏了臣就可以回家,繼續過老婆孩子熱炕頭地日子,還好,運氣不錯,姜瑞也沒讓臣失望,做出了正確地選擇。” 李二陛下摸著鬍鬚點點頭,笑道:“確實如此,當時如此處境之下,賭一下總比坐以待斃的好,不錯,不錯。不過,衛螭,那些故事,你都從哪兒聽來的?真有這樣的人麼?” 問到這個問題,衛螭呵呵笑笑,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道:“回陛下,故事都是真的,但都是海外國家流傳的英雄故事,這些人,都是英雄,他們的故事,臣從小就看過、聽過,故而印象比較深刻,當時為了活命,也顧不得其他,先抓過來用一用救了命再說。” 李二陛下不由一陣哈哈大笑,笑罷,說道:“這些故事,如果是朕聽了,心中估計也會有些兒想法,何況姜瑞!口才不錯,很會說話。能說得一條命出來。” 衛螭苦笑道:“還成吧,雖說命是回來了,第二天地宿醉可讓人難受死了,腦袋就像被十匹馬踏過似地,疼,難受。” 彙報了一遍,李二陛下又詢問了一些路上地細節,沉吟一陣道:“子悅,你覺得姜瑞此人是個什麼樣地人?” 衛螭想了想。道:“一個可悲又可敬的人!” 李二陛下奇道:“可敬朕能理解,可悲又做何解?” 衛螭道:“這樣的人,認真、負責、有原則、有才能,人情世故上稍嫌欠缺,無論做什麼事,都能做出一番成績。社會並不是以成績來論的,很大程度上,還有人際往來的影響,咱們唐人比較講究這些。故而,在做出成績的時候。容易遭小人計算,不知道圓融變通,與旁人關係處不好,這是一個大問題,而且還可能成為致命的大問題。但是,這樣的人,心是真誠地,做事比旁人來的專心,也比旁人能練出成績,這是可敬的地方。只是,際遇可能就不會太好,這是可悲的地方!” 李二陛下滿臉凝思之色,道:“這樣的說法,倒是新鮮。不過,朕知道你為何說可敬又可悲了。衛螭微微一笑道:“陛下。君子、小人構成了這個世間的部分。咱只能自己試著去適應社會,沒法兒等著社會來適應咱,臣以為,經過這麼一次之後,姜瑞應該會有收穫,應該會有些改變吧。” 李二陛下點點頭,道:“罷,三日後。開拔回京。待回到京城後,朕再召見姜瑞等人。這幾日,你也不許見他們,知道了嗎?” “是,陛下,臣遵旨。” “好了,下去吧。” “微臣告退。” 衛螭行禮告退,剛出來,就見到兩顆小腦袋在柱子那裡探頭探腦,見到衛螭出來,兩小一塊兒蹦出來,卻是李治和兕子。見到衛螭,李治道:“衛大人,你可好?兕子說要過來看看衛大人,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