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查探朝廷的平反隊伍是否有到來,算是斥候小編隊。羅礎憤憤不平的道:“只是我們的隊正是個草包,一心只圖安逸享樂,仗著無人監管,一到晚上就喜歡去附近的小村莊打野食,否則,又怎麼會如此狼狽,成為階下囚!” 衛螭望著月亮一陣發呆,這才過了多久。他就成了皇帝身邊的禍害,成為人家要清理的物件,這人生大起大落的真是太快了。嘆了口氣,衛螭道:“羅火長想必也是明白人,心裡有衡量的標準。我只能說,侯君集是在謀反,以當今陛下地英明神武。區區幾萬人馬。能掀起什麼風浪?而我問心無愧,上對得起君王,下對得起百姓。沒做過一件虧心事,清君側……當笑話看吧!” 衛螭有點兒委屈,而這個委屈還沒法兒說,事關承乾太子、事關皇家顏面,他如何說,沒法兒說,只能這麼憋著。 羅礎看了衛螭一眼,道:“小的明白衛大人的為人。衛大人或許不知道,小的婆姨的孃家就在衛大人莊子地附近,衛大人的名聲,小的從婆姨那裡也曾聽說過。” 衛螭驚咦一聲,細細打量羅礎一眼,十七八歲地年紀,還是年輕人。看來是成親不久地。心中委屈稍稍散了些。擺擺手,想了想。道:“這麼說,陛下並未回京,人還在洛陽?” 羅礎道:“此等機密,小的職位卑下,不曾知道,只是,自從侯君集舉起反旗的第一天,我們地小隊就在這裡巡邏,並不曾見到有大隊人馬過來。” 衛螭點點頭不再插嘴,交由姜瑞他們去處理。羅礎被帶下去,有專人看守之外,姜瑞等聚在一起,商量著去處。如今京城是不能去了,沒有人會認為僅憑他們一小隊人馬就能與數萬大軍抗衡,如今看來,只能折返回去,直奔洛陽。 這麼一商量定,眾人立即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羅礎曾說過,每日清晨都會有巡查官來查問他們的巡邏情況,如果不趁現在走,天亮之後,如果有人發現了樹林裡的屍體,只怕想走就難了。 要走的時候,十來個俘虜反而成了礙事的,他們的馬匹,因為樹林裡並不方便騎馬,留在吃飯的那個小山村。姜瑞等人的為難,羅礎也看出來了,提議道:“衛大人,姜將軍,我等都是效忠陛下地軍士,心中一直不願為侯君集而戰,我們是決不願謀反的。軍中大多數兄弟都是這種想法,如不是因為侯君集已殺了上百不願聽從軍令的兄弟,如不是為了保命,我們早就逃了。求衛大人和姜將軍網開一面,放我們一條生路,則有生之年,絕不會忘記兩位的恩情。” “求衛大人、姜將軍放我們一條生路!” 十來個俘虜,齊齊跪了下來,向衛螭和姜瑞等人叩首乞命,眼中全是悲痛之色,羅礎道:“衛大人、姜將軍,衛大人的人品,小的早有聽聞,因為是衛大人,我們才跪下乞命,如是旁人……死了不過是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咱又是一條好漢,請衛大人、姜將軍明鑑。” 衛螭愣了愣,倒是想不到他的名聲居然還有這種作用,逐轉頭對姜瑞道:“姜將軍,你做主就好,我沒任何意見。” 姜瑞點點頭,沉吟一陣道:“羅火長,不瞞你說,我們也是半途跟隨衛大人,被衛大人說得棄暗投明地,你們如今回去,只怕也逃不出軍法地制裁,白白丟了性命。羅火長,就如你所說的,死並不可怕,怕地是死了還讓妻兒老小抬不起頭來,怕兒子將來被人罵說是反賊之後,一輩子揹負罵名。如若諸位真有勇氣,真是個爺們兒,趁著還有時間,速速去小村莊取來馬匹,隨我們一塊上路,保著衛大人去洛陽面見陛下,或許,還能求得一條生路,就算陛下怪罪以前咱們以前的罪過,但咱們死後也能做到問心無愧。諸位以為如何?” 羅礎想了想,咬咬牙,道:“成,聽姜將軍的,此次出征前,我媳婦兒已大了肚子,咱也算有後了,拼了!” 剩下的十來人,顯然是羅礎的手下,與羅礎非常熟悉,聽羅礎這麼一說,也紛紛同意。這麼說定,眾人牽著馬,快速的向小村莊去,只待取了馬就直奔洛陽。 半個時辰後,眾人來到小村莊,天色剛矇矇亮,平時應該有人起床準備開始一天的勞動了,但今天卻一直寂靜無聲,姜瑞發現了異常,做了個手勢。道:“先等等,有問題!我們……” 話還未說完,一群穿著暗色軍服,手持弓弩,臉孔畫的花花綠綠的人已跳了出來。當先一人喊道:“我們是朝廷的平反軍,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的人下馬投降。扔下武器。否則誅滅九族!” 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但一時間衛螭有些想不起來。逐低著頭沉思起來。姜瑞等人對望一眼,瞅瞅對方黑幽幽的箭頭,姜瑞搖搖頭,示意看看情況在說。坐在馬上的傷號下了馬。 “喂,那邊那個人,還不下馬?想死否?” 眾人都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