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圖對比了一陣之後,居然道:“何方歹人,膽敢冒充朝廷命官,吃了豹子膽了嗎?來呀,給我抓住此獠,回報陛下,嚴懲之。” 衛螭一愣,趕緊道:“我真是衛螭,那個衛螭有啥好冒充的,這位大人,請仔細對比一下,可別弄錯了!” 那驛站官員眼一瞪,怒道:“怎麼可能弄錯!知道這畫像是誰畫地麼?這畫像可是衛大人地元配夫人衛夫人親筆所畫,官府所有的畫像,都是畫師照著衛夫人的畫臨摹的,可能錯麼?來人,抓走!” 衛螭那個無語啊!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麼?還有麼?還有麼?人家姚明每次留鬍鬚都能贏球,為啥他每次他留鬍鬚的時候,得到的都是慘痛非常的教訓呢!第一次迫不得已留鬍鬚的結果是兒子不認他,第二次留鬍鬚的時候是驛站官員認為他是冒充地,話說,自己冒充自己,很好玩麼?! “這位大人,且等上一等,我乃漢王府偏將,我等能證明這位就是衛螭衛大人,這是我的官牌。” 見衛螭要被抓,姜瑞等人趕緊上前護著他,姜瑞更是拿出了他的偏將官牌。驛站的官兒不過是最低等的,連品級都談不上,姜瑞這種級別的小武官,和衛螭那種三品大員是沒法兒比,不過壓一壓驛站的官員足夠了。 衛螭悲憤得啥都不想說了,直接叫來旺財,吩咐道:“趕緊地。找刀來給爺我刮鬍子,沒法兒活了,留了鬍鬚就不認人了,留了鬍鬚就連名字都是別人地了,咱叫衛螭就是冒充地了!” 旺財忍著笑。看看衛螭那鐵青地臉,想笑又不敢笑,趕緊找了把快一點兒的匕首來,小心翼翼的,當著許多人的面就開始給衛螭刮鬍須。那驛站官員一見這架勢,估摸著衛螭可能真是本人,再加上還有官大一級壓死人地姜瑞在一旁看著,驛站官員還真不敢拿衛螭咋樣,那官員拿著畫像,一邊看旺財給衛螭刮鬍須。一邊對比。對比了一陣,衛螭的鬍鬚已經颳得差不多了,噗通一聲跪下,驚奇的道:“哎呀媽呀,果然是衛大人,哎呀,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請衛大人恕罪。衛夫人這畫像畫的實在太象了。畫像上的衛大人又沒有長鬍須。小人眼拙,實在分辨不出來。” 衛螭沾了點兒口水,給被旺財刮破了幾道小口子的臉上塗口水消毒,忍著疼,一邊絲絲兒抽氣,一邊道:“算了,算了,起來,趕緊的,把畫像拿來我看看。還有做下準備,我要發一封八百里加急,還有準備一下紙筆。” “謝衛大人,謝衛大人。” 驛站官員見衛螭不計較,立即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趕緊派人按照衛螭的吩咐去做。趁著驛站官員去準備紙筆和快馬的空當,衛螭擦了擦臉。道:“旺財。你這什麼刀法?爺我本來就不是美男子,再被你這麼一弄。更加沒法兒見人了,在船上你不是拍著胸口對我說你刮鬍須地本事一流麼?你一流就這水平?” 旺財嘿嘿笑著,撓著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憨厚樣兒,笑道:“老爺,小的確實有一手好的刮毛手藝來著,不過,以前都是過年的時候,幫忙刮一下豬毛,這給活人刮鬍子,除了給咱自個兒刮過,在別人臉上,這是第一次,緊張,緊張的!” 衛螭再度無語,磨著牙瞪著旺財,怒吼:“你丫把爺我的臉當成啥了!旺財,我要劈了你!” 說著,跳起來追著旺財就是一陣猛敲,旺財身高趕不上衛螭,但是身手卻是靈活不少,撐著給衛螭敲了兩三下出氣之後,就開始滑溜溜的滿地繞,讓衛螭再也追不上。而這時,驛站也給準備好了筆墨,衛螭只好悻悻然的停下,暫時放過旺財,抓起毛筆準備開始寫家書。 剛要寫,不經意間抬頭,發現眾人都在看著他,特別是那驛站小官員,更是一臉景仰地表情,看衛螭地表情,就像半文盲看孔子,那叫一個崇拜,那叫一個景仰。而姜瑞等人,似乎是好奇更大,想看看衛螭的家書究竟寫啥。 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衛螭臉上一熱,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那首拙劣的毛筆字,後知後覺的想起李二陛下從不把他的疏奏給別人看,一直再給他保留面子,他自己似乎也應該愛護一下臉面,於是衛螭道:“全體都有,向後轉,不準看我寫啥,這是國家機密,是陛下寫的,不能隨便看的,知道不?” 眾人一愣,雖然不明白啥意思,但還是全都縮了回去,轉身不再看,雖然心中更加好奇了,但衛螭都說了是給李二陛下寫的,只好轉身不看。衛螭抓起毛筆,正要寫,突然想起他現在並不知道謝玖在哪兒,也不知是不是到了洛陽,趕緊向驛站官員打聽,奈何那官員也不過是個小官兒,如果打他這兒經過,他還能知道,但到洛陽地路、到京城的路似乎都不經過這裡,他根本就不知道。 衛螭無奈,也不知李二陛下知道李元昌的圖謀沒,是去了洛陽還是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