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濤故意用力地仰起半邊臉,誇張地扣著耳屎,然後用一隻手擋著耳邊:“啊?你說什麼?且,誰會和關在籠子裡的猴子說話啊?”
陳國濤看著劍神,正色道:“即便你用劍的右手手筋被挑斷,即便你中了我的毒素,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看不清南北西東,我依然沒有輕敵,將你看作是和自己同一個等級的敵人來戰鬥。和你戰鬥,我已經拿出了我的看家本領,我的每一劍,目的都是斬殺你,取你性命!如果不是你的神識太過強大,護體又很強,你早就死了!而你呢!?哼!居高臨下,妄自尊大,現在嚐到苦頭了吧!?”
諸葛青努力地爬起,站了起來:“呵呵,區區一隻狗,僅僅因為我的手筋斷了,又中了一點點毒,就妄想和劍神同等級地戰鬥。陳國濤,真正狂妄的是你,你知道這話有多可笑嗎?我說了我會斬殺你,今天你就必死無疑,不客氣地說,在我眼裡,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咳咳……不,死狗。”
陳國濤咬著牙:“瞎子,你還真是會惹人發火啊!?好,我就看看,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能力,和我戰鬥!啊!”
陳國濤再度衝向了諸葛青,諸葛青也咬著牙提起劍,猛地衝了出去!
鏘!
兩個人錯身,諸葛青穩穩地站住,渾身的肢體都在抖,似乎隨時可能崩潰倒下。
他的劍已經一半都插進劍鞘裡了,別人不知道,李懷風十分清楚,這是他大哥的招牌動作,一旦確定自己已經獲勝,沒有拔劍的必要,就會在最後一招,將劍插回去!
李懷風激動地抓著欄杆:“好了大哥,你做到了,你可以走了,剩下的我來解決!”
人們看著站在那裡,呼呼喘氣的陳國濤,一臉的不明就裡。
李懷風繼續道:“你還在幹嘛?趕緊回去,找老不死的,喂喂,別再撐著了他,他不是已經掛了嗎?”
李宏業不明白地晃晃頭,像個傻子一樣:“他在說什麼?陳國濤沒事啊?倒是劍神,似乎……似乎不行了啊!”
上官流雲捂著小腹,看著兩個人:“等等,看看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咔嚓的一聲!
陳國濤的刀碎了,半截刀刃掉落在地上,聲音清脆無比,在這裡,竟然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陳國濤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轉過身,好像只要他快一點,就會立刻斷氣一樣。
“你是……怎……怎麼麼……砍中……我……的……。”
諸葛青頭也沒回:“很簡答,你的毒素,對我的影響,是有一定範圍的。在砍欄杆上的獅子的時候,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偏的大概有多少。後來去扶那個欄杆,其實是想知道,自己偏差的確切距離。和你對拼的那幾招,我已經確定了這個資料。再之後,就像你說的,我真的是對著空氣去砍,只是我確信,在這個我看上去是空氣的地方,有一條狗,等著我去宰而已。我的榮耀,我的輝光,我揹負的使命,豈是你這種垃圾貨色能懂的?”
“你……你他媽的……。”
枯嗵。
所有人的身體都抖了一下,因為陳國濤的身體,沒有任何預兆地,變成了兩截!上半截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下半截還站在那裡。
諸葛青虛弱地抬起頭,仰著臉大口喘氣,拎著的劍拖在地上,彷佛根本沒有力氣拎起來一樣。雙腳像是被打上了一堆沉重的腳鐐一樣,慢慢向前挪動。
所有人都慢慢後退,此時的諸葛青看著搖搖欲墜,但是威懾力,卻是人所未見的恐怖!
這種狀態下也能殺人,這是個什麼人啊!?
李宏業在李承業等人的護衛下,像是一群驚恐計程車兵嘍囉,他們的眼裡都是驚慌的神色,擋著李宏業往後退。上官流雲也不得不爬了起來,在上官慶和上官羽的攙扶下後退。
諸葛青慢慢地走到了李懷風的籠子跟前:“懷風,躲開一點,我……我看不清,砍不準了。”
李懷風滿臉是淚:“誰叫你來逞強的!我說了我能處理,我就是他媽的能處理!你這是幹嘛?你這是幹嘛!?”
諸葛青笑了一笑道:“底氣挺足嘛,聽到你這樣的聲音,我就……就放心了。”
諸葛青拎起寶劍,猛地斬擊下去,寶劍鏘地一聲陷入了厚實的多層鋼板裡,不但沒砍開,竟然還拔不出來了。
諸葛青苦笑自嘲:“我堂堂劍神……今天竟然……今天竟然……竟然連一個破鋼板……都砍不動了。讓弟弟看笑話了。”
李懷風哭著撲了上去,手伸出了籠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