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萬里也道:“昨天就想過來,但是出於禮節,還是讓家裡的管家先來打個招呼。(其實是一種外交策略,歸還外圍資產是一件十分尷尬的事情,由家主出面,太難堪,也太尷尬。所以等外圍交接完了,大家相互印象所有緩和,再由家主出面洽談,比較合適。)”
杜橫秋哈哈一笑:“二位老友,這麼忙還抽時間來看我,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坐,坐坐。”
三人落座,杜宮鋒站在杜橫秋身後:“杜宮鋒見過二位爺爺,前日裡言語衝撞,望二位爺爺海涵。”
“哎呦呦,哪裡哪裡。”鍾萬里趕緊道:“這司馬平興風作浪,攪的我們幾家不得安生啊,倒是我這個老頭子,要當面向二位賠罪呢。唉!”
他嘆了口氣,摸著大腿:“時代變了,年輕人什麼都不尊重了,咱們幾個老傢伙的感情,敵不過年輕人的野心吶!橫秋啊,你要原諒我啊,我那邊一大家子人呢,和司馬平頂牛,我傷不起啊,只能陽奉陰違……口不由心了!”
聽到鍾萬里的解釋,杜橫秋微微一笑。
杜橫秋笑著,真誠而親切地道:“老鍾啊,我理解,我真的理解。我們都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好爭的?混來混去,無非不就是為子孫後代著想?要是真是為了自己,咱們哪個是怕死的人?”
鍾萬里感激地道:“橫秋啊……。”他激動了半天:“不說了,不說了,你懂我,我也懂你。”
欒江山也道:“不過橫秋啊,這一次,我發現這宮鋒這孩子真的是個可造之材啊,四八會議上,他可是豔驚四座啊。唉。”
欒江山也嘆了口氣:“你說咱們幾個,十幾年了都相安無事,生意場上略有衝突,但是這些都在所難免嘛!我們老一輩的,心胸大,一城一地的得失,過過手也就算了,可真說到這野蠻吞併,我們哪有那份心啊!”
接鍾萬里之後,欒江山也表示,自己沒有那份心,只是迫於形勢,不得不發而已。
杜橫秋也道:“江山,你說我孫子厲害,我看你那個孫子才是真的厲害。欒贏我見過幾次,那小子,眼神裡透著激靈,你看他一天懶洋洋的,心思多的很!”
“哼!那臭小子,最不聽話。”欒江山道:“和宮鋒比起來,他差遠了。”
杜宮鋒聽的清楚,這兩個老頭子,話裡話外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言語之中,似乎真的是鐵桿朋友一樣,聊的十分熱乎。似乎當天的四八會議上,根本沒有合夥圍剿杜家一樣。
不過其實他們說的也是實情,所以杜宮鋒也理解。不理解又能怎麼樣呢?翻臉?樹敵?傻子才那麼做。
幾個老頭子該解釋的都解釋了,該原諒的也原諒了,欒江山看了看鐘萬里,鍾萬里又看了看欒江山。
最後還是欒江山咳嗽了兩聲:“老杜啊,這個李懷風……。”
“嗯,這個茶不錯!”杜橫秋睜大了眼睛,似乎喝到了玉液瓊漿一樣,大音量地打斷:“宮鋒啊,回頭把這個特供的茶葉裝上兩包,給二位爺爺帶回去,算是我老頭子的一點答謝。”
欒江山知道,杜橫秋這是有意打斷自己,不讓自己問關於李懷風的事情。
鍾萬里憋不住了:“老杜,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這李懷風……。”
“唉?老鍾,我看你好像最近精進了不少呢?是不是到了修羅中級了?一場朋友,你可不能騙我啊!”
鍾萬里心裡這鬱悶,這話到嘴邊,又給賭上了。還自己又精進了嗎,自己要真的是那塊材料,早就精進了,這都多少年了,就停留在阿修羅,毫無進展。
“哪裡的事?”鍾萬里道:“老杜啊,咱們先不聊別的,我就是想問問……。”
“這樣吧。”杜橫秋道:“今天你倆來的巧,我這家族衰敗,剛請回來一個新廚子,一會你倆別走,都在這裡吃飯,幫我嚐嚐手藝。”
“老杜!”欒江山急的站了起來,跺著腳道:“你就別打哈哈了,都什麼時候了?杜家倒下,緊接著就是欒家,然後就是鍾家,這個連你孫子宮鋒都知道!我們沒心思喝茶,也沒胃口幫你嘗菜,我們就是想知道,李懷風到底是何方神聖,你不要總是岔開話題,故意瞞我們嘛!”
杜橫秋笑的不行,指著欒江山對鍾萬里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個老欒,平時最坐得住的,今天跳了腳了。”
鍾萬里也道:“老杜啊,其實江山說的沒錯,我們三個,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知道些什麼,得告訴我們啊!”
杜橫秋悠閒地端著茶杯:“我就知道,你們來這裡根本就不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