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兩人,像是苦行僧一般進行著艱苦的修行,一邊惺惺相惜,相互溫暖……。
而此時的李懷風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那個盼著去城市裡過活,想辦法偷吃一些零食的半大孩子了。他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人死了不同於山裡的野豬、豹子,人死了是要有說法的。
所以,李懷風轉過頭,心虛地撒謊道:“其中的一個,撒尿的時候,掉下去的。”
穆子英的臉抽了抽,心說你妹的,你撒謊能有點技術含量嗎?
“李懷風,我警告你,你要為你自己說的話負責!他真的是小解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的?你認為會有人相信這麼無聊的供詞嗎?”
“哇!”此時羅美薇突然大叫一聲:“是啊是啊,昨晚我也看到,其中一個去噓噓,結果就掉下去了啊!”又碰碰一臉不悅的杜施施:“施施,你看到了嗎?”
杜施施心裡有些忍俊不禁,心說這個羅美薇,越發地古靈精怪了,虧了她那一副溫婉、文靜的美貌。也正色道:
“是啊,昨晚的口錄裡說的很清楚,第一個人的確是打牌打到一半,就去撒尿,結果不知怎麼就掉了下去。”
穆子英狐疑地看著羅美薇和杜施施,羅美薇一臉真誠燦爛的笑容,杜施施一副高冷範。三個美女,像是三股不同的力量與氣場,李懷風感覺——不寒而慄。
女人之間的戰爭!李懷風想著。
穆子英唰地回過頭:“好!那我問你,還有兩個是怎麼掉下去的?昨晚她們的口供裡,什麼也沒看清,但是兩個美少女都看到了你的身影一晃而過,就掉下去了三個人。”
李懷風捏著下巴,來回踱著步子,作思考狀。
穆子英忍無可忍:“昨天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趕快回答我!”
李懷風道:“警官,我昨天剛剛受了重傷,才剛好,我也是驚魂未定,總得想想吧。”
李懷風又轉了幾圈,直轉的穆子英極度不耐煩,才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就在旁邊埋伏,但是我突然看到,一個人正在撒尿的時候,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穆子英強忍不耐:“繼續說,這個已經說過了。”
李懷風道:“也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會那麼笨,撒尿都會掉下去,唉,撒尿有風險,小便需謹慎啊。”
穆子英大聲道:“請你說明,之後的兩個人是怎麼掉下去的。”
李懷風點點頭:“他們三個人看到那個人掉了下去,就趕緊一起去看熱鬧,‘哇,他掉下去了耶’其中一個劫匪這麼說。‘哇。他竟然真的掉下去了耶!’另一個劫匪也這麼說!‘哇……。’”
“停!”已經不知道如何壓制自己的怒火了:“你可不可以簡潔一點?怎麼那麼囉嗦?人物感嘆還說什麼?而且三個人都是一樣的感嘆?”最後像是命令一般地:“越簡單、越直接越好。”
李懷風站直身體,簡單幹脆地說:“他們都死了。”
羅美薇和杜施施此時已經笑出了聲音,杜浩和古伯也笑著搖頭,心說這個李懷風,實在是……。
穆子英帶來的那個跟班,推了推已經氣的糊塗的穆子英,穆子英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細節呢?細節呢?沒細節就都死了?你這樣是妨礙執法辦案你知道嗎?”
李懷風不滿地嘟嘟囔囔:“一會讓簡潔,一會要細節,人家又不是文學家,不是評書先生,哪知道你要什麼細節。”
那個年輕警官乾笑著緩解氣氛:“李先生,你還是得說過程,不能直接說結果,你得讓我們知道當時都發生了什麼,怎麼發生的,是什麼因素導致了最後的結果。”
李懷風不滿地繼續描述,語氣生硬地:“‘啊,他真的真的死了耶!’最後一個人也這麼說。‘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啊!’之前的一個劫匪問最後一個說話的劫匪。最後一個說話的劫匪重複道:‘啊……’”
此時穆子英和李懷風幾乎異口同聲,以同樣的語速、語氣、語調,一起大喊道:“啊!他真的真的死了耶!”
“我跟你拼了!”穆子英一下子衝過來,被那個年輕警員攔住:“大姐,姐,冷靜!”
李懷風一臉無辜:“人家不會詳細,你非讓人家詳細地說。”
杜施施和羅美薇此時已經笑的前仰後合。杜浩和古伯也趕緊勸架:“穆警官,您消消氣!”
穆子英道:“不行!我要抓他,我懷疑他隱瞞案情真相,我要抓他回去拷問!”
杜浩對李懷風使了個眼色:“懷風,你好好跟警察同志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