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輕重緩急?
所以慈海立刻轉過頭去呵斥道:“小子,不許對小英雄言語高聲,起碼的禮節都忘了嗎?”
杜宮鋒沒想到老和尚反倒跟自己急了,但是這和尚絕對惹不起,他趕緊彎腰賠笑。
李懷風又不樂意了,心說你個老和尚,你是存心要拆穿我是嗎?我已經努力地融入現在的生活了,在杜府當個伴讀,有錢賺還有書讀。你自己的事兒不忙,圍著我絮絮叨叨、沒玩沒了,人家杜府的少爺跟我正打暗語呢,你就出來挑刺兒,一把年紀了,看不出個眉眼高低和輕重緩急!
李懷風十分不滿,焦急地衝著慈海道:“你跟我們杜少說話客氣點,人也不該你欠你地!”
慈海沒想到,李懷風反倒跟自己急了,但是李懷風既是高手,又是恩公,他可不能得罪,趕緊欠身道:“是是是,我這和尚犯了嗔戒了。”
杜宮鋒又不樂意了:“李懷風,我剛才跟你說啥來著?你怎麼跟我師父說話呢?沒記性是吧?”
李懷風為難地一句話也說不出,慈海又不樂意了,心說我怎麼還說不聽你了呢?趕緊道:“我剛才跟你怎麼說的你是不是也忘了?!啊!?”
杜宮鋒趕緊彎腰道歉,李懷風衝著慈海道:“我不跟你說不讓你對杜少這樣嗎?咋還說不聽了呢?”
杜宮鋒的眼珠子幾乎要擠出來了,壓低聲音恨不得把眼珠子擠爆:“我都跟你說了,跟大師說話客氣點,你特麼的能不能看看這裡的氣氛再說話?”
慈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杜宮鋒,心說你要真把李懷風這尊大佛弄跑了,我特麼這輩子都跟你沒完,也只咬著牙對著杜宮鋒道:“你能不能該幹啥幹啥去?”
李懷風瘋了,捂著腦袋:“不行了,不行了,我腦子不夠用了。我本來就笨,你們這麼弄我完全跟不上節奏了。”
豈止是李懷風跟不上節奏?在場所有人的人都懵逼了好嗎?
李懷風、慈海大師和杜宮鋒,像是一條無限迴圈的生物鏈,大家能夠感受到,杜宮鋒因為是少爺,能夠威脅李懷風,訓斥李懷風,李懷風必須忍著!
而慈海大師完全可以威脅杜宮鋒,訓斥杜宮鋒,杜宮鋒只能忍著!
但是,最後的一環是最讓人費解、最讓人訝異,也是最讓人崩潰的一環。李懷風居然可以威脅和訓斥慈海!?而且慈海似乎也必須得忍著!?
這不科學啊?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李懷風和慈海,應該是……天地之差啊!無論是身份、地位,他們倆的差距簡直就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大啊!
當然,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李懷風和慈海的差距的確是天地之差,不過是李懷風在天上,慈海在地上而已。慈海知道,李懷風此時就像是五行山下的孫悟空,要一點點地掀翻自己身上的大山,一旦獲得了自由,變成了齊天大聖,絕對是個可以大鬧天宮的上帝一般的存在!
杜橫秋捻著自己的鬍子,屢次和陳守仁對視,發現陳守仁也很迷糊,對他們的三角關係充滿了費解和驚詫。陳欣欣更是呆住了,這個慈海,是連自己爺爺都十分小心、恭敬地對待的大人物,但是李懷風似乎絲毫不把人家放在眼裡啊。
李懷風轉身走開:“你們慢慢聊吧,我要走了,我還得找我們家大小姐報道去呢。”
高人啊。慈海心裡想著:高人的世界,我可能永遠不懂,大概高人就是喜歡在這種平凡的地方扮演小白,充分享受普通人的生活吧。
此時杜橫秋和陳守仁已經踱步到了面對李懷風背影發呆的慈海跟前。
“大師……莫非以前和這個孩子有過交集?”杜橫秋試探地問。
“恩,有過。”慈海似乎還在夢囈中,然後突然似乎醒悟過來:“啊,沒有沒有,斷然沒有,我只是在前兩天清水的青少年武術比賽上見到這個小鬼的,當時就感覺,他絕對是個可造之材啊。”
“哦。”杜橫秋明白了,這個慈海不是不愛才,而是偏愛李懷風這一款,看他剛才的樣子,似乎對李懷風特別的喜愛。唉,可惜我家宮鋒,如此天賦,卻難以得到大師的欣賞啊。
李懷風逃了出去,走遠點幾乎跑了起來,憑藉真氣記號、手機聯絡、遇人就打聽三**寶,終於找到了杜施施她們休息的房間。
李懷風推門進去,轉身關門,嘴裡絮叨著:“哎呀我去,你爺爺這莊園也太大了,又是前樓又是後樓的,我來一次暈一次……。”
李懷風轉過身,看到的是三張皺著眉頭的臉,尤其是杜施施,臉都快綠了。
“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