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破涕為笑,抱在一起。
李懷風看到了神之亂拿著手槍瞄準,立刻驚慌地大喊:“司馬亂!不能開槍!”
這個時候,狗熊已經放棄了拉繩子的遊戲,而是四蹄發力,狂奔向李懷風。
李懷風也怒了,狂奔向狗熊。所有人都驚訝了,神之亂更是驚慌地罵:“白痴!人的力量怎麼可以和狗熊抗衡?這樣衝過去,不是找死嗎?”
趙小田大喊:“大哥!冷靜點,別和牲畜拼蠻力啊!”
李懷風管他們那些?那一幕堪稱震撼,一隻目露兇光、呲著獠牙,身材雄偉龐大的狗熊,和一個身材幹瘦矮小(和大熊比起來,李懷風矮多了),面色白皙的少年,在雪地裡瘋狂奔跑,慢慢接近。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人們放佛聽到了他們的撞擊聲!
砰!
李懷風和狗熊,正面交鋒了!
李懷風的雙手架住了狗熊的胳膊,腦袋頂著狗熊的脖子。狗熊想打,熊掌被攥著,想咬,腦袋被頂著。沒辦法,只能向前拱。但是,它拱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乾瘦的身體裡,能量竟然是如此地恐怖,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李懷風的額角剛才劃破了,獻血染紅了額頭,此時看上去十分霸道,且勇猛!
啊啊啊啊啊!
李懷風怪叫著:“我把你頂回去!”
周圍看傻了的人群一起哭喊道:“你們倆誰是熊啊!?”
“就是這個機會!”
神之亂嚇壞了,他不想玩了,剛才和狗熊的搏鬥中,他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腦子變清醒了。自己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我是神之亂!就算沒有徵服這座大山,我也是神之亂!
我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和光明榮耀的未來!現在在這裡和一頭狗熊拼命!?如果真的死在了狗熊的手裡,會是家族的恥辱的!我怎麼能因為和李懷風置氣就貿貿然來到了這麼危險的地方!?
我不玩了,我要回去!只要活著離開這裡,一切還都在我掌握之中。我還是我,我還是神。
濱崎靜看到了神之亂的變化,眉頭皺的更深了。
趙小田一把按住神之亂的手:“大哥不是說不讓你開槍的嗎?你這樣容易打中大哥啊!”
神之亂本身就已經很緊張了,他是真的害怕那隻熊。以前的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害怕什麼,是因為他遇到的都是人。只要是人,就沒有不服從他的,因為他是神之亂,是有錢人!他有錢,有勢力,有關係,有其他人所渴望、懼怕或顧忌的一切優越條件,所以,他能征服所有人!
但是,在面對狗熊的那一刻,他深深地感覺到了恐懼,那是死亡的味道,他一生中第一次嗅到這種味道。那畜生才不管他有多少錢,有什麼樣的身份,是誰的兒子,狗熊只是要他的命,其餘的什麼都不要,什麼也不怕,什麼也不顧忌。
這太可怕了!那種恐懼讓神之亂的靈魂都在顫抖、在蜷縮、在融化!
神之亂的牙齒咬緊,一種屈辱的心情折磨著他。李懷風,如果不是你,我永遠不知道我會如此恐懼,我永遠不會知道我神之亂也會如此慌張。都是你!
一腳踢翻趙小田:“你他媽的算是什麼東西!?螻蟻一般的雜碎,竟然敢按住我的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的尊貴豈是你這樣的雜碎可以輕易質疑和否定的?”
趙小田驚了:“你……你不是不擔心打中大哥,而是根本不在乎嗎?”趙小田憤怒地大喊道:
“大哥是為了你們才趕到這裡來的呀!他是為了救你們才來的呀!現在僅僅是因為對對手的恐懼,就害怕的不在乎同伴的生命了嗎?你這副孬種的德行,怎麼對得起神之名?還有什麼資格稱自己為神之亂啊!?”
這句吶喊讓所有人震驚。
這是趙小田的憤怒,也是趙小田的反抗。第一次,趙小田第一次敢於如此反抗神之亂。
以往趙小田是聖保羅的小小草根一族,他和神之亂的距離,就像是這本書的作者和美國總統的距離一樣。別說反抗,連見一面都難如登天。
但此時,趙小田竟然敢於如此批判神之亂。既是因為他內心正義的爆發,也是因為他對李懷風的真心欽敬,還有——就是這片大山能夠剝去人們頭上的光環,讓人們真的做到平等。
在這裡,有錢與否已經不再重要。
李懷風和狗熊拼著力氣到關鍵時刻,沒有辦法吐口說話,只能相信他們,自己努力地控制住在狗熊。
“媽的!我就不信我力氣沒你大!”(暈,正常人的腦子,誰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