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一聲慘叫,宇文凌胸口被聲浪餘力劃出一道長口,約有一尺來長,可見醉公子這一招用力之猛。
“凌兒啊!”宇文千秋飛奔過去,摟住宇文凌,檢視他的傷口。
“振作,不會有事。”說著宇文千秋將宇文凌摟在懷裡封穴止住了流血。不遠處聽得一聲琴音響亮,一道劍氣直射而來,宇文千秋回頭單手一揮,一掌將劍氣阻隔於數丈之外,雙目一瞪,再一運功,劍氣反射回去,醉公子反被自己招式所傷。
突然宇文千秋感到胸膛一涼,他再回頭一看,宇文凌手中短刀已有一半插入了他的胸膛。
“凌。。。。。。凌兒,你。。。。。。?”宇文千秋眼中充滿了疑惑,難以置信,自己的兒子居然對自己下此毒手。
不容他思考,他也沒有時間思考,醉公子殺招已至,宇文千秋又中一招,金冠跌落塵埃,一頭銀絲散亂,倒在地上,仰天大笑道:“啊哈哈哈哈,精妙啊,為了殺了,也算煞費苦心了,啊哈哈哈,伏天君果然說得準,我出關涉足江湖,竟然死於自己親身兒子手上,罷了,罷了……”
醉公子走了過來,和宇文凌站在一起,醉公子說:“交出飛鷹弓,尚有生路。”
“你不是醉公子。”宇文凌掙扎著說。
“呵呵,讓你死得其所吧,敗在我之下,也不枉你一世英名。”說著“醉公子”撕下了人皮面具。
“啊!是你,你不是已經……”宇文千秋一口氣沒有提起來,終於再也沒有起來。
銀絲飛撒映黃煙,一代武林臺柱,不是死於戰場,卻死於自己兒子手中,無奈,迷茫,疑惑。為了什麼,究竟是什麼驅使自己的兒子對自己痛下殺手?宇文千秋不能明瞭,想不出合適的答案,知子莫若父嗎?不,看來自己根本不瞭解自己的兒子。
宇文斯在家中坐立不寧,心緒不安忽然家人來報大公子回府,宇文斯趕緊迎出。只見宇文凌滿身是傷,抱著父親的屍體。早上還是諄諄教導著自己的武功,如今卻人鬼殊途,天人永別。
“父親啊!!”宇文斯大後一聲,全身真氣迸發而出,昏倒在地。房上瓦片被震得嘩嘩作響。
“快扶二公子回房。”宇文凌連忙吩咐下人。
再說那伏天君等人因為要給剪湘雲守靈,依然留在紫竹林。外面一個聲音問道:“請問伏天君在否?”來人乃是滄海一粟。蜉蝣子。
“啊,在下正是,不知尊駕何處仙洞?”
“哪裡哪裡,在下滄海一粟蜉蝣子,居無定所,四海遊歷。近日問得幽冥界開始有了動作,特來知會一聲。”
“多謝先生指點,只是目前為嫂子之事脫不了身。”
“無妨,在下閒人一個,倘若有所訊息定當會知足下。”
“那勞煩先生了。”
黑暗光明界上,小校來報:“尊主,二爺回來了。”
“好!有請。”四相生說道。
“老大,宇文千秋已死。”
“好好好,辛苦你了,哈哈哈”
“啊!”老二突然口吐鮮血昏厥於地。
“怎麼會!”四相生大驚,連忙封了老二的周身穴位。為他灌注真氣,須臾,老二慢慢醒來。
“混賬宇文千秋,看我不鞭你的屍!”四相生一掌拍碎大理石桌案。
“老大。”老二勉強支撐起來
“兄弟,安心休息,不要說話。”
“我想說,這張案是三天前才添置的。”
“……”
四相生說著脫了老二的外衣,只見他身上插有三根黃蜂刺,這三根黃蜂刺不知何時*入身體。
此來宇文家獨門暗器,非他們家之人,否者難尋解藥。看來我要親自上宇文家一遭。
話說那碧玉翡回到梅屋,拿起拜星月留下的書信,開啟一看,並無字跡,只有一張畫,上面畫著一群人踏青郊遊盛況,遠處高臺,一群歌姬樂師吹拉彈唱,好一派歡樂場面。
“嗯?”碧玉翡先是一怔,隨即明白其中奧妙,嘆口氣,收了書信。
再說那紫竹林,突然一根最高的竹子無故被風颳斷,伏天君遂起一卦。
“不好,不好,有禍事。”正說間,一封書信凌空飛來,他接過手中拆開一看,不由得萬般悲慟,難道說來而不往非禮也?緣何如此?
“三妹啊,宇文家突遭變故,為兄必須得去,勞煩你們好生招看靈堂。”
“二哥只管去來,這裡我等細心照料便是。”顏如玉說道。